一路尾随中年男人的人,趴在屋檐上见到他与南景进入假山之后,便回了酒楼。
陈稷听完手下的汇报,对红色妆面的南景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但又没想起来到底是谁,他对着手下吩咐道:“继续盯着他们。”
天色阴暗了下来,原本坐在外面晒太阳的永兴公主,心里不大松快,于是半晌没挪动。直到冰凉的雨丝漂落在她的脸颊上,婢女撑了一把伞:“公主,进去吧。”
永兴公主从她手里接过伞,一个人沉默的往南面的阁楼而去。
阁楼外种了许多红梅,此时正是开得盛的时候,雨一点点打下来,地上落了不少。永兴公主踩着这些红梅,提着裙子慢慢上去。
伞被她随意丢在门口,她走到阁楼前面的屋檐下,坐着听雨声。
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永兴公主没有回头,而是在茶台摆弄刚泡好的茶叶,她拿起一片叶子,凑近鼻尖闻了一下。
一股清香味混杂着院子里的梅香一起混杂着,驱散了雨水的冷气。
“可要斩草除根?”陈稷往侧面站了站,替永兴公主挡住风口。
永兴公主将被吹乱的头发抚顺:“把人救出来就行。”
永兴公主倒了一杯茶给他:“京中近来怕有大乱,派人去趟国寺,带份口信给三皇叔。”
中年男人依旧是那幅严肃的表情,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阴狠:“拿到兵符,鲁侯亲你是打算亲自动手,还是我来?”
南景把下巴埋到外袍里,眼里带着笑意:“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假手于人。”
夜幕降临,中年男人从后门离开,南景回房花了一个新的妆面,拿着黑瓶直奔地牢。
俞宗禄被绑在椅子上,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身上的衣衫被鞭子抽破了,里头的白衬衣都被血浸透了。
南景倒了一碗水,粗暴的撬开俞宗禄的嘴,将那药全数灌了进去。
他十分有耐心的在旁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然后就听到俞宗禄痛苦的闷哼声,他的四肢不断挣扎,连带着椅子也跟着咯吱咯吱响起来。
“俞大人,这滋味,不好受吧?”
俞宗禄感觉整个内脏都搅到
了一起,他咬着牙,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南景闲适的坐着他面前,悠然道:“我呢,大张旗鼓请您过来,就是想问您讨一样东西,您乖乖交出来,我便给您解药。”
俞宗禄嘲讽笑道:“小人做派。”
南景笑意僵在脸上,加重了语气:“俞大人,您自己受得住,也要想想俞清松。”
俞宗禄脸色微变:“你把他怎么了?”
南景站起来,俯身凑到他面前:“我能把他怎么样呢,不过是玩玩而已。”
俞宗禄脸上浮现出愤怒的神色:“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他。”
“呵呵,这盛名满京城的俞清松,床上功夫到还真是不赖啊。”南景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