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那么……”叶蓁蓁环着伊涅普的脖子,故意将他往石床上引,红唇上扬露出别有心机的微笑,媚色入骨“你想要我吗?”
无限诱惑的话语仿佛魔咒,一遍遍回荡在伊涅普的脑海中。
此刻血脉偾张的感觉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他已经失去了思考其他问题的能力,湛蓝色眼眸只剩下深深的痴缠。
“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石床上,温柔承诺。
叶蓁蓁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才不在乎什么名分和承诺,此刻她要的是彻底击溃身体里的另一个人。
面上保持着暧昧的微笑,任青丝散落一床,衬得女子的面容愈是犹如出水菡萏般清丽绝伦。
只是眼深处藏着恶意叶凌漪啊叶凌漪,你一定醒着吧?你不是想和那个赫连澈在一起吗?我便要你亲眼看着,这清白是如何失去的!看看到时候,那赫连澈还会不会要你!
这么想的时候,叶蓁蓁发出了愉悦的笑声,可心尖突然一疼,仿佛针扎似的。
叶蓁蓁的眉头不由皱紧。
伊涅普怔怔看着她,这才清醒过来,动作略微慌乱从她身上退开,甚至不敢用眼睛看她。
“怎么?你反悔了?”强忍住心里的不适,叶蓁蓁撑起身子。
“不……现在不是时候!”伊涅普像个情窦初开不知该如何处理胸腔内澎湃感情的毛头小子,腾地起身,原地踟蹰了许久,终于看向她,认真道“你放心,伊涅普一言既出至死方休!只要仗打完,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娶你做我唯一的妻子!”
“哼!”叶蓁蓁不甘心计划落空,冷哼一声。
“你生气了吗?”
叶蓁蓁不搭话,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在心里骂了声蠢男人!
想伊涅普是什么人?久经过战场的刀剑无眼血雨洗礼从没有怕过,眼下却傻眼了,没有人教过他女子生气了该怎么办啊!
暗自神伤许久,突然想起来“对了,你的那位朋友我已经命人妥善安葬了!要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朋友?
叶蓁蓁眉间略有诧异,很快明白过来了,大概说的是昨夜那个坠楼的女人。
是以,挥挥手,漫不经心道“安不安葬与我有什么关系?不去,我累了!”
叶蓁蓁表现的异常漠然,说完就躺了下去。
伊涅普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沉思起来,眉头始终不展。
低头时,很是偶然的在地上发现了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有些眼熟。
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封信,拆开一看,伊涅普的眼神由震惊变得沉重,里面扭曲的字迹再没有比他更熟悉的人了。
这是他写给她的,里面的西朝文字是他向一个西朝俘虏学来的,为了写这封信,他在出征离开黑兰城前日夜练习,只为了让她明白自己的感情,可她却将之弃若敝屣。
“你的东西掉了……”伊涅普带着试探的心情说出口,语气低沉。
叶蓁蓁目光投过来,扫了眼他手上的信,不以为意道“不过是件破烂而已,你处理吧。”
“你说,这是破烂?”伊涅普的心瞬间跌进了无底深渊,失落的垂下手去,“你可知这信里写了什么?”
他的心里仍然存着一丝希冀,希望她是因为不认得里面的内容,所以无心丢弃的,而不是故意。
可叶蓁蓁不是叶凌漪,她从小识文,自然认得那扭曲的西朝文字“什么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就是一首无聊透顶的酸词而已。”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屑。
伊涅普没想到,原来他的感情在她眼里如此不值一提,就只剩下无聊透顶……
受伤的眼神落在她的背影上,良久,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攥紧手里的信,默默走了出去。
平措城,完颜纳其的帐篷。
“外面的号角吹响了。”舒舒仍穿着一身西朝兵的服装,好奇地掀开帐帘,踮起脚往外眺望。
“兵将出城,看来西朝是打定主意要将古兰人赶出黑水去了。如此甚好,省得我出马,无论哪边赢了,于我们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完颜纳其轻笑了笑,举起茶盏抿了口,好不悠哉。
舒舒放下帐帘,憋愤道“汗王天天不是喝茶就是喝茶,倒是真坐的住!阿东他们现在还在西朝人的手里呢!”
“怎么?你担心他?”
“我……”想要反驳的舒舒脸红起来,分不清究竟是羞的还是怒的。
完颜纳其一笑“放心吧,西朝人如今在我黑水之地飞扬跋扈,顾忌表面好看必须维系与我邦交,所以他们是不会苛待汗王近卫的。”
“谁关心他了?”舒舒嘴里小声嘟哝,表情间分明少了些许浮躁。
沉默少时,突然想起了其他事情“今天的午饭怎么还没送来?都快过晌午了,这群人该不会是故意苛待人吧?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舒舒的性子风风火火,说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