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卫颔首作揖,问:“那另外那个……”
阴毒不遗半点展露在男人的脸上,咬牙似极力忍耐般:“先别动他!他现在对太师还有利用价值!”
出了牙市楼的二人,闪身进了小巷子。
红裙少女迫不及待地甩开手,瞧了赫连澈一眼,就要离开。
“你去哪?”
赫连澈一把捞住她的手。
“这个好像不关主子的事吧?”
她将他的手从手腕上拿开。
“你这样可是河拆桥!救了你……连声谢谢也没有吗?”
“谢谢?”叶凌漪像听见了笑话:“我说,刚刚要不是我机智聪明的话,你能出来吗?”
“我为什么要出来?牙市是赫连氏的产业,赫连褚还能把我怎么样?要不是你的话,我何必这样麻烦?”
这话说的似乎很对,又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叶凌漪怔住。
片刻,有人将她的手拿起来绕过他的手臂挽好。
“你……”
叶凌漪诧异,正要收回手,便听赫连澈说:“你以为赫连褚当真被你唬住了?他这个人生性多疑多虑,放你走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是不想惹麻烦上身!”
“那……”叶凌漪皱眉想了想,倏地想起来:“那你说,他会不会派人跟踪我们?”
“变聪明了嘛!”
赫连澈低头看她,漂亮的唇扬起迷人的弧度。
果不其然,这二人从狭陋的小门出来时,一队侍卫正朝两个与他们相似的背影追去。
叶凌漪看看自己换上的这身粗布男装,又瞧向远去的那抹红色身影,惊奇道:“你早做好了万全准备?”
赫连澈不答她的话,只淡淡说:“走吧!”
行过拥挤的杂石窄道,穿过古老的民间牌楼、泛旧色彩的建筑群,他的脚步终于停在一户人家门前。
“进去吧!”
“这里是?”
叶凌漪踏上门前的一步台阶,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小户人家别致又充满了亲切感的小院。
院中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粥来了!”一头褐发的矮小老妇人小心翼翼地看着手上,端了一只碗走出来冲女人喊,却在抬眸的一刹那愣住了。
“奶娘!”
赫连澈少有的语气轻快。
“小儿,”老妇人摆下碗,就迎了出来:“昨夜不是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你这样任性搁置课业,莫叫太师责罚了。”
“小儿?”
叶凌漪略感疑惑。
院中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回过头,一瞧来人有叶凌漪,立马嘴巴一扁眼睛一红,伤心地哭着扑了过来。
“哎?”
叶凌漪甚至还没有瞧清来人的模样就被熊抱了个结实,什么眼泪鼻涕齐齐在她胸前蹭了个干净。
什么情况?
叶凌漪纳闷地瞧旁边之人。
赫连澈轻笑。
良久,女人才放开她,吸着鼻子抽抽搭搭说:“我还以为你不来找我了。”
“嗯?”
叶凌漪觉得奇怪,仔细看了看,只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你是……那个青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人捂住了嘴。
女人瞧瞧旁边器宇轩昂的男人与老妇人,恶狠狠地笑道:“真是讨厌啊!人家受了一夜的苦自然不能维持完美状态,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了?我是轻云啊!”
叶凌漪嘴角跳了跳,扒开她的手,嫌弃地狠狠擦了擦嘴巴,心道:谁说只有现代女性化妆前与化妆后判若两人了?看来亚洲邪术这种东西是自古传承的,简直就是神来之笔、非物质文化遗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