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会掉!”女子挥挥手臂示意,然后嘟起嘴唇,柔声撒娇:“可是我饿了!”
男人微微愣了愣,漂亮的眸瞳里溢出温柔与宠溺,嘴上故意说:“饿了就去吃东西!”
“我的鸡汤呢?”
“被叶骋那混小子吃了!”
“啊?”仿佛噩耗从天而降,女子作势气馁,直接“奄奄一息”瘫软在他的怀里。
男人嘴角止不住上扬,漆黑眼眸里融了蜜般,话锋一转说:“放心,我买了双份,还有你吃的!”
“真的?”刚才还“气息奄奄”的女子突然满血复活,双眼亮晶晶,迫不及待地指着门口说:“那还等什么?走吧!”
“嗯!那你下来自己走去吧!”
“可我没力气,我不是个病人吗?刚才皇上还让我安心休息来着……”
赫连澈好笑地看着怀里那故作“孱弱”之姿扶着太阳穴、时不时还偷瞄他一眼的女子,故意一本正经说:“是啊!病人需要多运动,快下来。”
他催促着要将她赶下地。
女子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紧搂住他,无论他怎么放,她就是脚不沾地,然后学着发嗲说:“主子……好主子,我刚刚闯了龙潭虎穴,顺便收拾了土豪恶霸,实在是饿的没了力气!”
男子笑着看她演戏,才注意到她说的话,好奇问:“你把成威怎么了?”
“呃……这个……”有人心虚,暗戳戳在他胸前画了个圈,弱弱道:“就小小惩罚了他一下。”
男子拿她没办法只能纵容,摇摇头,直叹了声:“你啊!”
语气蕴着无限宠溺,然后抱紧怀里的人儿大步朝屋内走去。
与此同时的成姱大将军府上。
年迈的医师为成威诊治完以后,起身朝满脸担忧的成姱拱手说:“将军,少爷的伤势并不致命,但下手之人实在阴损,恐怕……”
成姱担心儿子,立马紧张追问:“恐怕什么?”
老医师纠结一番,终于在成姱的逼视下将实话说了出来:“恐怕往后再不能绵延子嗣了!”
“什么?”
受到巨大打击的成姱倒抽口凉气,面色巨变,脚步一个不稳,连连后退了数步,好在身后老管家及时扶住了他。
“什么人敢下这样的毒手?”成姱痛心大呼。
此时成威已然醒了过来,朝父亲的方向伸出手,毫无血色的面上神情痛苦。
成姱在老管家的搀扶下连忙上前握住了成威的手,疼惜喊道:“威儿!”
“爹……”成威的声音细若蚊鸣,下身陡然发疼,表情扭曲,额头上立马起了层冷汗。
成姱不忍见到儿子如此痛苦模样,悲痛别开眼睛,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雅岚居查看生意?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你……你膝下尚且无子,如今叫为父如何再去面对列祖列宗啊?”
提及此事,成威恨得咬紧牙关,眼睛里满是蚀骨的仇恨:“都是韩子高那女儿,那个贱人!还有皇上身边那个贱婢!都是她们害得儿子!”
“韩子高?皇上?”
成姱呆住,想了片刻,突然厉声质问:“你老实说!今日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成威这才不得不将实情说出来:“是太后!听闻皇上最近送了厚礼去韩子高府上,又听说韩家有意将女儿嫁进宫攀附皇上,太后盛怒,令儿子去掳劫韩子高在百家巷行医的女儿,儿子想着好不容易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就答应了。”
“然后你就毁了韩子高女儿的清白?又被人害成这副鬼模样?”
成威虽然没再往下说,但成姱却猜中了后面的事。
成威沉默,换得成姱大怒,起身怒瞪着躺在床上的成威:“糊涂!愚蠢!你个不孝子,害得成家绝后!我……”
成姱话到极怒时扬手要打人,老管家见状马上拦在二人中间:“将军不可啊!少爷如今的身子骨可是受不了这一掌啊!将军若是要打,就请打老奴!老奴愿为少爷受过!”
“你……哎!”
被拦下的成姱心痛摇头,最后只能将扬起的一掌狠狠拍在了自己的腿上。
良久,再抬起头来,成姱神情已然阴鸷如鹰。
这一掌他可以认了,但这亏,成姱绝不甘心吃下,这事可没算完。
虽然事情是梁后主使,但对梁后来说,年轻的成威思虑不全甚至算不上一颗有用的棋子,她之所以令他去完成这件事不过是看中成威在一众后生里最急功近利也最好哄骗,如今她利用完了,他便不再有价值,成了名副其实的弃子,而梁后的目的业已达到,所以成威被害她未必会管。
要报仇还得靠成姱自己。
韩子高身为左正太丞,官阶与他不相上下,虽不是轻易能动的主,不过女子贞洁大于天,只要略施小计韩家那位千金自己就无颜活在这世上了,而到时候就算韩家气极之下告到太后面前,没有证据又能奈他成姱如何?
还有那个贱婢……相比韩家来说,她实在是好对付得太多了,他要她怎么死还不只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