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半天才慌乱的吐出一句话“说是你害了她老公和孩子,要你杀人偿命!”
我几乎被气笑了!
真正的杀人凶手坐在审讯室里,仗着怀孕高枕无忧,我一心想让她认罪伏法,而这群自诩为家属的人,却在我面前,指控我。
护工声音并不小,加上医院大厅现在安静,陆嘉恒自然也听见了。
他一把将手机从我手里夺去,利落的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我包里。
接着,打了个电话给护士长,“多安排几个人看着她,她失去丈夫和孩子,情绪可能不太稳定,必要时,也可以让精神科的医生来看看。”
我虽然觉得他做的有些不近人情,但目前来看,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然,胡欣如果出来和我闹,只会便宜了汪莹莹。
我见他挂了电话,这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伸手撩了撩我额前湿透的碎发,“别想那么多,真正的杀人凶手自有其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被称为杀人凶手的。”
我知道。
我知道不是我用这双手杀了司机大叔,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怎能不自责?
我身上有伤,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身体也开始渐渐地疼痛起来。
回到我的病房,护士过来给我换药,重新包扎伤口。
纪南姝在一边儿看的眼泪连连的“怎么就伤成这样了?这么多伤,我记得你是最喜欢穿吊带裙的,以后你……”
陆嘉恒瞥了她一眼。
纪南姝立刻捂住嘴,“薇薇,对不起。”
“有什么?”我抬头,笑着看她一眼,“我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别人看到的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嘉恒没说话,只有纪南姝,哭的更厉害了。
她家教略严,偶尔闹一次,家里人拿她没办法,但她一向怕纪南城这个哥哥。
现在纪南城也在国内,她自然不敢‘兴风作浪’。
晚上八点,就跟我道别,说要回去了。
我目送她离开病房,这才安心的坐在床上,抱着电脑看着最新的行业资讯。
陆嘉恒看到我这副样子,啧了一声,“得亏你伤的是脚,手没受伤是吧?”
“是啊,怎么了?有意见?”
我立刻反问回去。
他无奈,给我一份果茶,“喝点茶吧,有助睡眠的。”
我怔了一下,看着那杯粉嫩嫩的少女一般的花果茶,心脏好像忽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我进事务所时,年龄太小,经常被人拿年龄说事儿。
几次之后,我就学会了化妆,化的成熟些,然后穿成熟的衣服,用深色系的东西。
日子久了,我都忘记,自己也曾是个少女心的小姑娘。
我接过果茶,用吸管小口小口的喝着。
大概是春天快过去了,温度上来,果茶里加了梅子,酸酸的。
一直酸到我心里。
酸到让我无意识的落下眼泪来。
我低头,擦掉眼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喝完果茶,我把瓶子放上去,刚想问陆嘉恒最近行业里的事情,就接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