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眼里隐有恼怒,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郡主本来以为这个病秧子早晚挂掉,结果呢,他不但没死掉,还高调考中举人回京了。
昨天晚上,老爷知道儿子考中宁州府十三名的名次,那还是他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老爷都高兴坏了,直说这是他的亲儿子,虎父无犬子,差点没把郡主气死。
仆妇越想越恼火,看谢云谨和陆娇的眼神,就跟仇人似的。
谢云谨和陆娇已经知道刘家的情况了,之前刘子炎曾经苦闷的和他们说起过一次。
刘子炎娘怀他的时候,他爹就和现在的夫人勾勾搭搭的,他娘知道了这件事后,整个孕期都不开心,最后难产而亡了。
刘子炎根本不相信他娘是难产死的,他怀疑是他爹和这个后娘在他娘的产房里动了手脚,害死了他的娘。
他爹呢,也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份,而一步步的爬了上去。
因为这一点,刘家两老的连同刘子炎都十分的不喜那个首辅爹,即便他官至首辅又怎么样?私德不行,不配为当朝首辅。
谢云谨和陆娇早就知道刘家的内部情况,所以看到仆妇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也没多生气。
两个人神色淡淡的望着刘家仆妇说道“是的,我们治好了你们家大少爷,你们家夫人这是感激我们,所以让你送礼来的。”
“首辅夫人不愧为首辅夫人,礼数就是这样的周到。”
谢云谨和陆娇二人客套的表示着,刘家仆妇被噎了一下,好半天冷哼着说道。
“我家夫人命我送一千两银票过来,就当谢过你们救我们家大少爷一命的恩典了,希望以后你们离得我们家大少爷远点,我们刘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扯上的。”
谢云谨眸色微凉,不过脸上神色依旧温和,他淡淡的望着刘家仆妇说道“你们家大少爷的命就值一千两银子吗?这命可真不值钱,对了,我听说他这个娘是一个后娘?”
仆妇没想到谢云谨连这个都知道,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瞪着谢云谨喝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你一个小小的举人,竟然敢如此说道我们夫人,你们可知道我们夫人的身份?”
“不知道。”
其实谢云谨是知道的,传闻这位夫人乃平陵王的嫡女兰阳郡主。”
平陵王是大周唯一的异姓王,手中拥有兵权,常年驻守在自己的封地。
兰阳郡主是平陵王宠爱的女儿,被自己的父亲送入京陪伴太后娘娘,其实也是安皇帝陛下的心。
这位兰阳郡主在陪伴太后的时候,看中了状元刘首辅,不顾刘首辅家中有妻儿,和他勾搭到一起去了,后来刘首辅的妻子难产死了,她就嫁给了刘首辅为妻。
谢云谨一边想一边望着正厅里的仆妇,仆妇听到谢云谨的话,一下子得意了起来,冷笑着望向谢云谨和陆娇道“哼,你们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自是没听说过我家夫人大名的,我家夫人乃平陵王嫡女兰阳郡主,在太后跟前长大,和当今陛下都是有情份的,所以你们最好别得罪我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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