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男人此刻只觉得喉咙中还有着一股腥甜要漫上来,但在乔颜面前被他压了下去。
他始终需要维护他大男子主义的强大与自尊。
眼中痛苦猩红,但摇摇晃晃站起来后,步子却依旧迈的稳健,似乎刚刚的虚弱都是乔颜的错觉。
这让乔颜瞬间觉得,男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事,自己还是太心软了,刚刚下手还是轻了。
“咳咳——”
男人一走出乔颜的卧室,便立即吐出一口血,他身体很痛,哪里都痛,只觉得像是要支离破了一样。
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扶着墙直起腰,用修长的拇指揩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随后强制压下冷眸中痛苦,重新恢复了日常的高高在上的矜贵冷漠。
“张嫂。”司邵斐专门下楼吩咐她:“夫人刚刚那碗粥没喝,你去再给她热一碗过去,她刚刚出了力气,现在肯定要饿了。”
“是,司总。”
半个小时后,司邵斐又敲响了乔颜的房门,这个时候张嫂刚好端着碗从卧房里出来。
打一个照面间,司邵斐见碗里他做的皮蛋瘦肉粥,只剩下了小半碗。
他不由得唇角漫上一抹满足的笑,眼底也欢喜了起来。
“司邵斐,你又来干什么?怎么,是今天抽你没抽够吗?又巴巴的来挨虐,真是犯贱啊!”
乔颜的话不好听,语气不好听,每个字也都是司邵斐不想听的。
但他没有在乔颜嫌恶的眼神中,转身离开。
而是拿着一个简单的医疗箱走上前去,二话不说的就脱了上衣,往乔颜床上躺。
“阿颜,宝贝,要公平一些,我之前每次对你动手之后都会给你亲自上药,你今天也要给我上!”
男人这次没有用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的口吻,带着些许孩子一样的执拗。
让乔颜突然本来想好呵斥拒绝的话,不知怎么就没有说出口。
就当可怜他。
毕竟曾经他也是这样对她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这样才能控制住一个人。
想到这,乔颜没说话,只是很嫌弃的打开医疗箱,拿着止血的药粉就随便往男人的背上撒一层。
也就是这时候,乔颜才注意到男人背上交叠的伤口,不仅仅有这次的鞭伤,还有很多往日的旧痕,那交错的程度,密密麻麻的。
深深浅浅,深得大概是几个月前留下的,浅的应该是几年前,或者是说十几年前留下的。
这让乔颜的手微抖。
声音也有些发颤:“司邵斐,你曾经也被人抽过鞭子吗?”
“怎么阿颜,你心疼了?”男人现在还能跟乔颜笑着打趣。
“想多了吧你,我只是想知道曾经那个抽你的人为什么没有把你抽死!抽死了也省的你后来嚯嚯别人!”
“不过我也很好奇,你这样的人,当初到底是什么人抽你的?”
“是……阿颜想听吗?这个故事很长。”男人第一次想跟别人袒露心迹,讲述一下自己幼年的那段往事。
但还未开口,就被害怕自己心软的乔颜拒绝:“谁想听啊,再说关我什么事,你还是别说了,带着你那段陈年往事发朽腐烂吧!”
男人征了一下,微微向上弯起了自嘲的唇角。
“好。”他说。
乔颜给男人包扎伤口的动作并不算温柔,甚至故意的比较粗暴,弄得男人感觉背部的每根神经都在疼。
“阿颜,轻点,嘶,疼。”
“疼你找别人去!我没让你找我,是不是你自己犯贱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