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人勒住了马,停在前面等着他们靠近。
孟小鱼抬头望去,那上面坐着的正是卡木丹诚元。
在朦胧的月光下,他身姿笔挺,双目似乎能闪星光,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得意洋洋的奸笑声。
他驱马围着孟小鱼绕了一圈,见她头发凌乱,脸上和身上污秽不堪,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何宇,本小王看你说话文绉绉的,故事也讲得精彩,就猜到你这人善文不善武。可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不堪。这才跑了多少路,就吐成这样了?啧啧啧!”
“卡木丹诚元,你这个奸诈小人!”孟小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吐了一阵后,她身上虽然脏兮兮的,可胃里空了,反倒好受了不少。
“啧啧啧!‘奸诈’这词本小王受了,但‘小人’这词我可不敢当。小王我是个将领,所谓兵不厌诈。小王我不过是使了个小手段罢了,你怎能就此把本小王归入小人之列?”卡木丹诚元阴恻恻地笑得恣意。
“你有本事就率军对打,假扮尚赫军士混入军营算什么好种?”孟小鱼眼神如刀地瞪向他。
“本小王也想打啊,可我们在关墙下叫阵叫了快两个月了,你们尚赫人像乌龟似的缩在壳中不敢出来应战,小王我也没办法。”卡木丹诚元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模样。
“有本事放我下来,你跟我单挑。”孟小鱼故意激他。
谁知卡木丹诚元却不上套,讥笑道“刚刚在关墙上不是打过了吗?你都被我打落了关墙,绑上了马,还不服气?”
他说完顿时没了跟她继续斗嘴的兴趣,对着骑在马上的士兵说道“叶纳或拉,走!他精神头好着呢。”
他调转马头,一声吆喝,继续策马狂奔。
被称为叶纳或拉的北翌士兵也不再理孟小鱼,双腿一拍马腹一声“驾”,催着马紧跟着卡木丹诚元而去。
孟小鱼气愤异常,却也明白,他们大约是不会放她下来的,便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趴在马背上不再说话,心里却无比挂念着哥哥的伤势。
她走的时候,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大刀,也不知道伤着心脏没有。
这厮化名为袁丹木,其实就是将卡木丹诚元的名字倒过来取了其中三个字罢了,她之前居然没有想到。他装成一个胆小婆妈的新兵跟她拉拢关系,为的竟是刺杀哥哥。那他把她抓来又是为了什么?
而今她被俘,哥哥被刺躺在榻上,他一定会着急万分,这样定不利于他的伤。
还有褐樟,他到底怎样了,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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