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梅子焦急的问我,慢慢的梅子的哭声传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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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不要吓我,姐——姐——求你了,你不要吓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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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以为我想不开,竟然哭了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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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没事,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事情都结束了,我再也不用受这份苦了。这两年,我也累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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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竭力的保持冷静,但是一想到自己所受的伤害,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蜂拥而来,冲破了我的最后一道防线。听到梅子的哭声时,我的心也崩塌了。我握着手机,蹲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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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一辆越野车上,徐正淳听着不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声。手上紧紧的握成拳,关节因为挤压发出咔咔的声音。而自己也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滴一滴一滴的滑落。此刻英子有多痛,他就有多痛。小女孩,你受苦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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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不要哭,我马上转钱给你,你找个酒店住下,哪也别去。我来接你回家,我马上来接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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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知道自己的姐姐这次是真的被伤害到了,不然她忍受了2年,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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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20秒后手机再次传来滴滴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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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梅子的转账信息,接着梅子的电话又过来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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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先给你转了5000元,你先去找酒店住下。不管有什么事一定等我到了在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现在马上过来接你,我们回家,你还有我,有爸爸,我们爱你。”<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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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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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电话,重重的点着头,现在的我,除了回家,还能怎么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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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我感觉自己要死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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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好的字又删掉。我始终还是不愿意让家人担心我。30年了,我和厥家人的关系始终都是这样,亲密又疏远的。也许是该要重头来过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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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我6年前就已经明确说明,我不可以在回厥家。既然我已经嫁人,那就不可以在踏进厥家半步。我这回去又当何去何从呢?爸爸这些年明着不敢来z城看我,但也总是悄悄的和我联系,悄悄的让梅子以旅游的名义来找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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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爸爸才是我最不愿意让他知道我不幸福的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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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调整下,生活终究是要继续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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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新编了一段新的,回复过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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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世间那么多好男人,不但只有他一个,你会遇到那个真正对你好的人。我们生活要继续的,我来接你回家,我们一切重新来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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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只知道我和她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回家,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我偷偷嫁了人,忤逆了长辈,被母亲赶除了的。其实我是被母亲驱逐的。因为当年母亲接受我回厥家的唯一条件就是我20岁必须离开厥家。母亲视我为耻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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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告诉爸爸我的事,我亲自告诉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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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梅子。先瞒着爸爸吧,等我调整好自己,在去面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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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眼泪,慢慢的站起来,望着那滚滚的滨江河,自己突然有了一个想要下坐坐的想法,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凉冷,只是想在离开前去坐坐,来了6年,从来没有下到泄洪口那边去看看。那就撑着今天到了这里,就去看看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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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是不是离开了,我怎么听不到她的声音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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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淳扶着眼镜,伸直脖子,向前看,侧着头想听听她的声音。这眼镜得可视距离太短,不足50米,可现在离她的距离有点远,自己根本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还好今天这边人很少,干扰不多。不然自己也没法分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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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饿了,在买红薯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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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邦国看着远处那个瘦弱的身影,她能去买吃的,说明她没有想不开,只是想要自己冷静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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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买吃的,说明她没有想不开,我想靠近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