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巫?她真的是花巫?”徐正淳有些惊讶,他虽然知道英子是花巫,但是他没有想到厥修文会那么直接的说明。
其实一早厥修文就打定主意,要试探徐正淳爱英子到何种地步,因为徐老爷子对花巫一族的血是志在必得的。而英子是花巫的消息也是厥修文透露的。他想看看这两爷孙是不是同一类人。
所有想了一下,便打算告诉一些事情给徐正淳听。但还斟酌着给一些信息。如果什么都不和他说,他自己去查。那英子面临的风险就变得很大。人心是无测的,厥修文必须确保英子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英子妈妈叫远英,想英子一样身上有淡淡的铃兰花香。她是我国外游学时认识的。她妈妈是个学画画的,长得像英子一样很娇小,但她很漂亮很聪慧的一个女子。第一见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但奈何我家已有未婚妻。”
厥修文站在湖畔,慢慢的和徐正淳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在国外,我和远英度过了最幸福的一年。按照我和我父亲的约定,我必须回国帮助打理家里的生意。我带着远英回到国内,想和未婚妻梁美笑解除订婚。”
“但我没有想到,我还没来得及提出解除订婚。老父亲就病重,临终唯一的心愿便是看着我和梁美笑成亲。而我却把远英安排在了家里的店铺里面上班。”
厥修文望着碧绿的翠湖水,轻轻的侧着头,看着暗黑色的山顶。那是厥修文这一生都不想在回忆的过去。
“我按照父亲的要求和梁美笑成亲,而远英也因为我和梁美笑的成亲选择了成全我的孝道。独自一个人离开。”
厥修文在说远英独自离开时眼睛已有一些泛红,这是他这一生的痛。
“成亲后没多久梁美笑就怀孕了。我母亲很高兴,把百分之十的股权权给了梁美笑,而我当时的股权只有不到百分之八。远英走后,我便再也不踏入梁美笑的房间。直到后来梅子就出生了。我和梁美笑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就那样平平静静的过来八年。”
厥修文接过徐正淳递上的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站在了湖边上,烟从他的嘴里慢慢吐出。
“我以为我这一生在也不会和远英有任何联系了。结果梅子过八岁生日没多久,一次我去yn出差的火车上再次与英子妈妈相遇。当时她身边带着一个浑身散发茉莉花香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是英子。”
徐正淳认真的听着,他能感受到厥修文说这些话时内心是很澎湃的,他能听到厥修文扑通的心跳声。他没有说谎。
“八年的思念和内疚让我不顾一切的跟上了落荒而逃的远英俩母女。”
厥修文的声音又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湖面山顶倒影在水里,围湖而建的小道上三三两两散步的人。
“我在她们住的旅店里租房间住下,一直跟着远英母女。直到有一次远英母女出去吃东西,被人欺负,我上前去找那人理论,远英才不在躲我的。”
厥修文抬头看了一眼徐正淳,他在很认真的听厥修文讲话,同时根据厥修文声音和心跳声判断他是不是在讲故事。
“原来她是从家里逃跑出来的,她全族人一夜之间被不知道什么人全部杀害。而在山坳里摘花玩时睡着的远英俩母女躲过一劫。她们一路逃跑,却在路上遇到了来出差的我。”
“我不想远英在受到伤害,就自作主张在离g城不远的乡下买了一间农舍安置她们母女。开始远英始终不告诉我她身边这个女孩是谁的孩子,只是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但小女孩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生气,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
厥修文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燃尽的烟蒂扔进了湖里。“直到有一天夜晚我谎称出差到乡下的农舍看远英。我听到远英和英子在院子里的茉莉花丛中嬉笑,而英子一声一声的叫着远英妈妈,远英没有任何迟疑马上就回到“诶!”。还把英子抱起来在茉莉花丛中转圈。”
脑海中还留着月光下,一身白裙的远英抱着娇小的英子在花丛中旋转的样子,那是他厥修文一生最美的回忆。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英子是远英女儿,也是我的女儿。因为远英说过,她们一族,女人一生只爱一个男人,而男人一生也只忠于一个女人。”
“后来在我多次的追问下,远英承认了在她离开后不久便发现自己怀孕了。回到族里后,在父母的同意下生下了英子。”
“但英子生下来天生带着浓浓的茉莉花香。而在农舍生活的远英种了很多的茉莉花以此来掩盖英子身上的味道。而英子从小在茉莉花丛中长大,所以就把茉莉花当着食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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