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谧见徒弟席纯一直在手抖,就是不敢下针,脑门上的汗都吓出来了,便也就不再“难为”徒弟。
毕竟此时的席纯也只有十几岁,心智还不成熟,朝最尊敬的师傅下针,心中颇多顾忌。
席纯听到皇普谧的话,立刻呼出一口大气,如释重负,将针放了回去。
皇普谧又将视线移到徒弟张轨脸上。
“士彦,你来试试。”
张轨提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脸上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般舍身忘死。
林洪天脸上没有表情,内心却是无耻地嗤笑起来。
师兄,不用这样吧,你扎的是师傅,疼也是他老人家疼,你好像不需要牺牲什么吧。
皇普谧向来知道这个徒弟有一股子“狠厉”的性子,却不想这一刻要朝他发作。
你这是给人治病,还是要害人性命啊!
他忍不住在内心怒道。
张轨拿起银针就要朝皇普谧的手背上刺。
在林洪天看来,对方的动作更像是在飞飞镖,不是刺入皮肤,而是挆。
“士彦,你的心不静,这针恐怕是下不准的,还是算了吧。”
皇普谧赶在徒弟出手之前,急忙开口劝阻。
“哦,啊!”
林洪天发现,张轨脸上明显有惋惜的表情,内心生出了猜测,莫非师兄因为没有针刺师傅,还有些不舍啦?
果然三国、西晋这个乱世有名有姓的无一不是狠人。
皇普谧心下有些讪讪,这几个徒弟都不是学医的材料。
最后,他将视线放在了林洪天身上,目光中已经没什么期待了。
“洪天,你要不要试试?”
说这话的时候,皇普谧内心已经不怎么抱希望了,毕竟这是他最小的徒弟,前面两个都不行,这个又怎么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