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爷道“他啊,昨天同我一个房间,吃多了说出成车的亲家不好,越哥中举,他都不愿意去南阳侯府报喜。你们听我的,咱们别带上他,也不带上春闱第十的,和殿试中了的,就咱们三个人去,就说祁家门上的穷亲戚,让我好好看看南阳侯府的内幕。”
绿竹先是忍不住笑“春闱第十的没脸见人,祖父您要说,在他面前好好说几回。”
再说一声好,三个人走出角门,向着南阳侯府走去。都在内城里,三个人都没有逛过京城,也就没有要车要轿。
说起来也有点巧,祁越中了水涨船高,还有祁波祁涛也能得到官职,这就有三个舅老爷就要开始仕途,南阳侯夫人近来与冯氏愈发交恶,她不再是以前向祁家的憎恶,而主人的态度改变,看门的也应该改变一些。
可是元老太爷和绿竹走来的方向,南阳侯府最近的角门上,还就是索要祁西十两银子的门房老六,他蹲在门后面阴凉地里,絮絮叨叨着骂人“把这个清冷地儿的门户给我守,都欺负我老六在上房里没有靠山。原先我呆的那角门让给龟孙子守着呢,侯爷在户部里的同僚大多走正门和那个角门,多少总有些赏钱,娘的,都欺负我。”
门外有人说话“请问这里是南阳侯府吗?”
老六一跳起来“是啊,你们是谁!”他腆起胸腹,摆出不可一势的威风,把角门打开。
见一个老者和两个年青妇人,都穿着新衣裳,但是一看式样透着陈旧,这第一眼,老六就猜出这不是京里的人。
元老太爷还是昨天送孙女儿的那件外衣,绿竹的做衣裳,式样与京里不同步,这就被老六看出来。
老六高兴了,来的要是京里居住的人,他不容易收钱,外省的土包子们,一收一个准儿,还不敢告诉管事的。
他板起脸,哼哼叽叽“这里是南阳侯府,哪里来的乡下人,这里不能大呼小叫。”
绿竹性子爆,立即有了怒容,元家祖父说话还不斯文的话,还有斯文人吗?
元财姑这一路来听她的成习惯,见到绿竹不悦,立即抱起双臂寒面容,俨然是个合格的打手。
老六见到两个妇人瞪眼睛,他能怕吗?也赶紧的回瞪。
元老太爷暗暗摇头,又暗暗的摇头,为燕燕也有了难过,但是客气的道“我们是祁家的亲戚,从新集远路而来,想见见我们姑奶奶。”
老六的眼睛瞪的更加狠了,他为什么被撵到这偏冷的角门上,还不就是那倒霉二奶奶的家人赶考借住,受到冷遇后搬走,南阳侯回家后大怒,问来问去的,上夜把老六怠慢亲家老爷说出来,老六被扣了月钱,撵到这偏僻清冷的角门。
老六的恶狠狠发自心底,心想这是你们送上来的,可不能怪我。他拿手随意一指“我这个门不能乱进,你们要进来,去那里那里。”
元老太爷又暗暗摇头,这个混账的奴才,他指的那家是南阳侯府的邻居,而且这条街大多是当官的府第,从一家门上挪到另一家有段距离,三伏天里日头正升,这是存心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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