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话闹的,云展不肯放过元秀,吃过晚饭带她到书案旁边,让她写一百遍的相思才肯放过,元秀说手疼,云展就为她揉,揉不到几下,元秀怪他动手动脚,提笔没好气继续写相思,云展研墨。
燕燕的店铺里又摆开酒宴,庆祝祁越、祁波祁涛、宋瀚、宋瀚的两个堂侄宋河宋沉得到官职,子弟们这两天都在请教云展,今天下午往吏部取了印信和官袍。
祁西想当然的又哭了一大场,手捧着官印一个一个看过来,爱不释手不肯丢。
章妈妈又暗暗的点头,有这几件官袍在铺子里停留过,二奶奶这商铺必然发达。
这个老妈妈跟出府的时候,其实没指望燕燕商铺能站稳脚根,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是这样好的一处宅院,只以为护国公府庇护一时,等到二奶奶气消了也就回府。
来到这里住下才发现准备充分,原来亲家老爷也一直在京里,他恼了南阳侯府,不肯上门走动。
章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发现自己的肩头重任又多出来,她还要消除亲家老爷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迟早的,要把二奶奶重新请回府,出嫁的女子独自在外面住,传出去该多难听,别人笑话的是两下里,不会只笑话二奶奶祁氏而把南阳侯府放下来,也不会只笑话南阳侯府而认为二奶奶离开的对。
祁西对她客气,章妈妈对祁西也格外敬重,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跟出来的重要性还不止敬重亲家老爷,挽回一点他和南阳侯府往来的心,就在今天几件官袍和官印摆出来时,章妈妈坐也不敢再坐。
晚饭匆匆吃完,她早早的回房里歇息,听着外面叔侄们的谈笑,觉得整个人沉重的不行,还有这一层呢,三个舅爷当官,还有几个不姓祁也对二奶奶和舅爷一样的子弟也当官,这些年青的官儿们在这宅院里亮出官印的那一刻,章妈妈就有种预感,请二奶奶回府难上加难。
不过她为南阳侯夫人还是要试上一试,不管它有多难。
她在想着难啊难,然后由衷的想到,难度是建立在这商铺里有升官的人,升官发财在说话里时常连在一起,那么二奶奶这商铺一旦开业就会发达。
劝二奶奶回府啊,难上加难。
章妈妈心事重重早早回房,燕燕奶娘侍候她洗浴过睡下来,席面上祁西等人说话可以不避讳,这酒宴摆在东厢房里,声音也不用压。
祁西看着祁越好生不舍,明知道官袍和公文拿到已成定局,还是仗着秀姐好女婿而试图劝阻“你真的要去西北,那是个打仗的地方,就不能再改改?”
祁越从决定的那一刻就没有动摇过,此时也照旧摇头“改什么?昨天我又问过平西郡王那里来的秀才,他们也一个字不改,说只要我肯去,就给盘缠钱、到西北的钱、还有住的地方样样俱全,他们向我保证军功升官比放窜天猴快。”
祁西抱怨道“还放什么窜天猴,你就是一只猴,如今是大老爷,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祁波祁涛两兄弟窃笑,他们也和宋瀚一样,认为功名到手与云世子照顾呵护有关,也是说出来世子让去哪里做官,就去哪里做官。
这几个子弟都极年青,宋瀚比他侄女儿绿竹还小一岁,少年今年只有十四岁,这样的年纪当一方的父母也得胆量大才行,其余的人倒都比宋瀚年长,十六岁往上的年纪说声做官,听的人也还能觉得安心。
祁波祁涛、宋瀚宋河宋沉去的地方,也是云展挑选出来,祁西没有太大的动静,是他知道的地名有限,他不知道其它人去的地方还没有祁越的好。
祁越前往的是重镇大城,平西郡王军营驻扎地览原,那是个相当繁华的城市,就像京城在全国的位置,览原城相当于平西郡王治下的京城。
祁西一直埋怨祁越一意孤行,其它的人不插话,就是怕祁西一个不小心的弄明白大家的前程,也要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