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们怕了你,所以给你一个优字,讨好你?”
元秀陪着她们笑上片刻,就继续想祁越在西北过的可好,除去一开始报平安的信给燕燕,他的第二封信还没有到,就要过年不可能不写信,那就是信在路上。
追求县主?
元秀悠悠的想着,这可不像越哥的为人啊,祁越从小到大有抱负,却没有妄想。
贺宁和绿竹定亲后,祁越把贺宁打了,他对妻子的想像也仅仅是新集熟悉的姑娘。
一个有权势的人家行事不正,南阳侯府相对于祁家来说算有权势。能逼着另一家人改变。
元秀衷心愿祁越往好处改变,她上午没有提笔写信,她发自内心相信青梅竹马的祁越不会擅自变坏,总要和姐妹声打声招呼吧,父母亲也在西北难道越哥不去说说吗?
又或许,平西郡主府的唐铁雪县主十分的人才,所以打动祁越?
元秀从感情上来说,更多的愿意相信这点。
飞雪盖住固西小城,让它和远山看上去浑然一体,春夏秋三季的绿色消失不见,或高或低的洁白在视觉里产生错觉,旁边的人说固西到了的时候,祁越睁大眼睛“哪里,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一路行来,他和一个名叫王二狗的老兵聊的不错,或者说祁越报出元远名字后,王二狗就对他格外热心,本地长大的汉子王二狗跟前跟后照应来自内陆的祁越,祁越头回在雪里走山路,对王二狗有些感激。
漫漫雪地里这是一个长长的车队,其它的人主要照料运往固西的粮草,就和祁越说话较少。
祁越在到处寻找城池时,就还是王二狗回他,几天的路上弄清楚祁大人确定是元远大人的同乡,王二狗对他热情不加,抬自己手臂指向远方“你看那里,看到没有,那里有人出来,看到几个黑点子没有?”
祁越纳闷他们看的那么远“那是黑点子吗?我还以为是雪地没盖严实。”
固西被雪盖住的城门前面,张梁呵着白气抡起扫帚就是一通的扫,露出黑铁色的城门吆喝“老元呐,刷浆子。”
元远腋下挟着一卷东西,手里提着一个木桶,带着一个士兵扛着高梯子走来,北风把雪染上他的发髻。
士兵把高梯架好,元远试着往上面爬,他一个手臂里挟着东西,另一个手里提着桶,冬天梯子又滑,踩一脚站不稳,自己原地发笑。
张梁挥舞大扫帚扫另一个城门上雪,看一眼士兵“让他来让他来,老元你个弱秀才给他递东西就成。”
士兵拎着浆子桶三步两步爬上去,元远分开那卷东西,是一叠花花绿绿的年画,最上面一张年年有余,大胖娃娃抱着个红鲤鱼。
往上面递出去,又展开下一张,是个五谷丰登。
又拿下面一张是门神时,呼声出来“伯父,伯父,我总算找到你了。”
祁越欢呼着打马而来,他背后的王二狗不无欣慰,自语道“成,我没认错人,这是元大人的同乡,元大人一高兴,好酒总得给我喝两口。”
这个嗜酒只嗜好酒的老兵,为了几口酒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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