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捐私房这样的话,平王世子妃宁氏老大不情愿,而且表现出来。宁国郡王妃赵氏心里乐开了花,有心让宁氏再出出丑,见到问自己出多少,笑道“我出和你争的那件首饰钱,如何?你也出这么多吧,可别后于我,也别少于我,另外我可不是逼捐,我啊,心甘情愿。”
宁氏气结,又一回冲口而出“你诚心挤兑。”
赵氏嫣然“是啊,我就是挤兑你,谁叫你在珠宝铺里挤兑我。一件首饰罢了,我不过是随手一添,你呢,上有公婆下有妾室,添一件好首饰不容易。想来走公账上,你添不上就和我急眼,说我”
她眨巴着眼,仿佛想不起来。大家心如明镜,赵氏藏拙不肯当众说出来,免得闲话到处飞,像是到处说宁氏不好,而且妯娌们和和气气说话的时候倾倒出来,也再羞宁氏一回。
而宁氏已然急了,涨红脸道“你知道我走公账买首饰,何必和我争?我又不是你进门就当家,我们这上有公婆的,你欺负人呢。”
元秀听着越说越不好,妯娌们拌嘴哪怕到动手,当主人的也不担心,可是说到公婆诽谤长辈就不好,想也不想的对傅婵娟使个眼色。
讨厌鬼儿是傅氏,可知自己心意的,也是傅氏最机灵。
傅婵娟怒了“让你们捐私房,扯到天边还不停。取纸笔来,每人报出数目。”
纸笔随即送上,傅婵娟黑着脸让每个人报出数目,报少了的她不答应,添上一些才行,写完交给元秀。
除宁氏以外,肯定有人骨嘟起嘴不答应,但是宴会继续下去,就又聊到各家的孩子们准备回京,这不是普通宴会,多少带着些受公主招待的意思,不管中间有多不痛快,也是人人到晚饭后散去。
元秀一一送行,和东阳小县主的母亲宁国郡王妃赵氏多说两句,和长河小县主的母亲靖国郡王妃多说两句,回身看时,傅婵娟还等在旁边。
再没有其它客人,元秀鄙夷“你这是等我?“
傅婵娟也冷笑”和你说句体已话儿,我让捐钱,你就送纸笔,上哪儿找你这么个巧人儿,活脱脱是我合伙的。“
元秀凉凉的道“你不依?当时别写便是。已经写下来,也不会抹杀你的功劳,你还不是不依?你退出便是。”
两个人拂了帕子,各自转身,各自上车,元秀上车回婆婆,傅婵娟上车回家。
车出护国公府,丫头哄傅婵娟开心“世子夫人出钱最多,看不出她小门小户出来的,拿钱倒豪气,本来劝捐得罪人,现在有她陪着牵头不是更好。”
傅婵娟道“别再说她小门小户里出来,不是已经明了,是当年为公主效力的名士之后,名士隐居也是名士,汪学士的好友,她出身不比我差。”
“是。”
“再说她是个巧人,这话我不曾说错,主客坐在一起她不是地位最低的那个,和王世子妃郡王妃相比也差着呢。可她是大仪姑母的儿媳,大家反要让她,她出最多的那份是应该的。”
丫头深有同感般道”是啊,这位确实巧呢。还有一位大长公主呢,昭裕公主府上世子夫人就远不如她。”
傅婵娟道“这没法儿比,大仪姑母的正殿规格是第一份呢。”过会儿又道“不过昭裕姑母嫁的勤国公府仅次于护国公府,那府里顾氏不应该太小气才是。今天这钱捐的,元氏排第一,她排最后。”
丫头陪笑“所以您今天得罪人了,这几天倒是小心者为好。”
傅婵娟不屑“小心什么。往年大仪姑母起头捐钱,一个一个恨不能砸锅卖铁,其实也没动根本,就是表面会装相。有这装相的,不如晚辈们接过这事,年年办起来倒好。这是正经事情,我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