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的心思就都到郑家身上,众所周知,带着媒婆上门,而且他家有稚子,自家有幼女,答案不难猜测。
婷姐的话断在这里,大家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要打扰,这是每家都有过的交待,元老太爷诧异出声“是慧姐的同学,今年秋闱坐榜尾巴的那个郑留根?”
“回老太爷,正是他家。”
元老太爷想了想“请她们进来。”
其实不想呢,也得请她们进来,没有人家会随随便便撵媒婆出门,自家有女百家求,自家有子也挑捡,媒婆综合地位不高,但在家里有没定亲孩子的时候,捧下媒婆是必然事情。
总得听听她说什么,可以不同意不是吗?
元家在新集地位超群,受到新集本地居民、往来商人的爱戴,仅仅因为大孙婿身份超群,就没有理由拒绝新集邻居的求亲,这事情元家不做。
总得听听郑家母子说什么,可以不同意不是吗?
松诚转去,元秀借机把红豆串到手腕,压到自己自幼戴的银镯子后面,放在这里最安心,袖子一盖,二婶娘看不到,慧姐也找不着,今天这一关就过去。
至于明天甄氏和元慧肯定会知道,她们要看怎么办?明天再说呗,元秀窘迫的不就是今天,她暂时管不到明天是什么场景。
婷姐也没能再学话,元家有正事,黎氏又把她拉走,徐氏、燕燕、绿竹跟着一起离开,各回各房。
“慧姐,你总算回来,我前天回来,一直在等你回来。”郑留根进来后,向元老太爷行过礼,就同元慧说个不停。
他下科场和中举的原因,就这样揭开来。
“秀姐姐定下好亲事,你就不再理我,可我不能不理你,我要和你做知己,一生一世做知己,如果我能做官,就可以和你做知己,我等不及三年以后那科,磨着父亲带我去县里开路条,去省里下场”
郑留根兴奋流畅的嗓音里,元慧几次打断他没有成功“是你不理我,不是我不理你,我好几回和你说话,你也不理我”
郑留根匆匆回她一句,就又接着说自己的“我不敢理你,秀姐姐定下好亲事,你肯定只和当官的人说话。省里大人们诧异我八岁下场,问我为什么,我说新集学里的,元老太爷的邻居,所以八岁来下场。”
元慧激动“有没有说我天天嘲笑你看书笨,有没有说我天天成绩压倒你”
郑留根大大的摇脑袋,话就没有在元慧的问话里断掉“大人们说我有志气,说这样的胆量,下一科试试也成,就给我放行,榜总是不放,爹带着我不高兴天天守个空,就在客栈等消息,省里大人们找我过去,说我文章做的四平八稳,不愧是新集学里出来的,但是我年纪还小,见识有限,书读的也不多,让我秋闱有名的话,春闱我肯定不中,问我敢不敢去赶春闱,如果我不敢,秋闱榜上就不写我的名字,让我下科再考便是。可是秋闱也是大事,不写我的名字呢,大人们又觉得我白跑一趟未免可惜。”
他扬眉“我说敢!我说我新集学里出来的,元老太爷的邻居,让我去春闱吧,还有半年光景,谁敢说我不中?甘罗十二为相,司马光小时砸缸,我郑留根敢去,敢去,一定敢去。”
收起壮志的小模样时,郑留根笑嘻嘻“慧姐,我要和你一生一世做知己,所以,咱们定亲吧,我如今是个秀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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