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戌狗,你立即拿着我的令牌,动用大理寺情报司的人员,对着三十个地方进行的监督。”
“其中,重点监视养着飞鸽,或者这几日经常有飞鸽飞进飞出的地方,同时也暗中盯着各地城门,看看是否有行踪诡异者,身份不明者出入,然后……对这些地方的道家之人,格外注意,暗中监视跟踪!但凡他们有一点不对劲之处,都立即告诉我……”
戌狗见自家少爷神色认真,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
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转身叫来一个暗中保护秦文远的侍卫,让这些侍卫立即将命令下发下去。
侍卫是李世民特地调遣过来的,说是保护与监督。
而大理寺情报司,则是李世民给秦文远权力,让他可以任命大理寺一切力量的权力。
大理寺打造的情报机关,算是长安城中最为出色的一种。
在各地都安排有人手,所以不需要戌狗怎么安排人,只要命令下达,各地的大理寺情报司人员,自然会去做。
等做完这些后,戌狗才忍不住说道“少爷,难道……这就是您昨天说的,根据他们行动的时间,推断出了北辰所在的大概地方?”
秦文远微微点头。
他笑着说道“不错,不出意外的话,这三十个地方,七座州城,二十三个县城内,北辰肯定藏身其中。”
“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北辰如此谨慎聪明一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抓到他的,但只要他藏身于那里,被我们找到了他藏身之地,那里就肯定会留有线索的。”
“到那时……”
秦文远嘴角微微扬起“北辰在我秦某人眼中,就不再是那般神秘了。”
现在秦文远之所以对北辰没办法,主要是北辰做事滴水不漏,不给他留下一点线索。
但现在,北辰的位置一旦暴露,就算北辰逃的再快,可只要他在某个地方生活过,也就必然会留下一些线索。
而秦文远只要得到这些线索,那北辰……可就真的危险了。
秦文远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这些想法,北辰的事情就要看大理寺情报司的人员了,他暂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看向戌狗,说道“李文成后来逃到了哪里,我们的人跟上了吗?”
戌狗连忙点头“少爷放心,侍卫的人暗中跟着呢,一定丢不了。”
“这样的话,那我们也该走了。”
秦文远快速的洗漱了一番,然后便和戌狗离开了自己的小院。
戌狗问道“少爷,这一次,我们去哪?”
秦文远嘴角微微扬起“李文成死里逃生,他知道北辰已经猜到他的打算了,所以他没时间,也不敢再耽搁了。”
“耽搁的越久,北辰的杀手找到他的概率就越大!”
“所以他必须要尽快逃离长安,这样才能海阔凭鱼跃,故此……现在他要做的,只有一个……”
戌狗心中一动,忙说道“地下世界?”
秦文远笑着点头“不错,他肯定迫不及待要去地下世界寻求逃离的庇护了,而只要他过去了,那么我秦某人,岂能不好好招待他?”
“终于,我所主导的好戏,要开始了。”
秦文远和戌狗迅速赶到了地下世界。
他们这一次到来,地下世界的人,都顿时服服帖帖的低着头,再也没有任何一人敢直视秦文远。
秦文远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冷笑了一声。
终于认清现实了?
真以为在这地下世界,就可以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地上世界有地上世界的规矩,地下世界同样有地下世界的规矩。
而地上世界,规矩是明确的。
地下世界,规矩随时都在变,想要在地下世界活的好好的,那就要识时务,就要知道谁是爷爷,谁是孙子。
秦文远没事的时候,不会随便扰乱地下世界的秩序,他们只要不触及秦府的底线,只是为了苟活,他也不在意这帮臭虫影响长安城,也对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捣毁了这个地下世界,你就会诞生出下一个地下世界。
地下世界是灭不完的,所以官府也不愿意让一个无法控制并且神秘的新的地下世界出现。
但是,如今事关北斗会了啊,那就不得不去动了!
事实上,这个地下世界,
此时此刻。
所有人的死活都在秦文远的一念之间。
以秦文远现在的地位,甚至都不用亲自出手,随便说上一局“灭了”自然就会有人负责清洗了这里。
而他之前高调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认清这残酷的现实的,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过来,他们称王称霸。
自己过来,那就都得低头当孙子了。
“秦爵爷,您来了。”
这时,张老头一脸热情和掐媚的小跑了过来。
秦文远看看张老头一眼,他可是知道这个家伙平常有多残忍冷酷的,现在倒是有些人畜无害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
张老头连忙说道“秦爵爷,有什么吩咐,直接托人来告诉小的一声就好了,怎么敢劳烦秦爵爷您亲自过来。”
秦文远看着张老头,笑着说道“因为我秦某人,信不过你啊。”
张老头“……”
他脸色忽然一僵,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般。
但怎么说他也算是这地下世界的一方王者,他忙笑着说道“瞧秦爵爷说的,小的就是秦爵爷的一个家奴,就是为秦爵爷干活的,若是秦爵爷不信任小的,小的可就连一点价值都没了。”
戌狗听到张老头的话,不由得有些诧异的看向张老头,似乎在想这人怎么这么大脸皮呢。
还我家少爷的家奴,你也配。
不要脸的老狗!
呸!
戌狗心中不屑,而他不知道,周围的地下世界的其他人听到张老头的话,心中有多么震惊和震动。
张老头在地下世界,那是杀出来的王者,一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谁敢对他有一点不敬?
结果,就这样的地下王者,竟然说是父亲的家奴,那他们算什么?
家奴的奴才吗?
不说别的,就张老头的这一句话,便让他们对秦文远,更加的紧张和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