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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高冷的,淡漠的,话很少的李奎卿,直接匆忙的就跳了下来。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沁满了汗珠,整个人都能看出来,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不敢直视秦文远的双眼,连忙向秦文远恭恭敬敬的一拜“下官见过秦爵爷。”
秦文远瞥了一眼李奎卿,冷哼一声“不打不识相,给脸不要脸,非要挑战我秦某人的底线,李奎卿,我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你们那愚蠢的血,所以接下来放聪明点,问你什么答什么,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明白吗?”
李奎卿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他连忙点头,点头哈腰道“秦爵爷,您请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
都是贱皮子!
笑声好话,不听。
装高冷,装尼玛啊!
现在一下就屁滚尿流,呸!
什么玩意儿!
秦文远神色不善的看了李奎卿一眼,见李奎卿还算脑子好使点,看到了卢携的下场后,没有继续装高冷,冷哼了一声。
都是一些贱皮子,不收拾不行的那种。
“说吧,为何要在这里拦我?”
李奎卿刚要开口,就听秦文远继续道“别给我打马虎眼,也别有任何隐瞒或者欺骗我的心思,我的本事你清楚,若是你觉得你能够骗过我的眼睛,那你就试试。”
“我发现不了也就罢了,可若是被我给发现了……”
秦文远冷笑一声“卢携能杀,你……我也一样能杀!”
李奎卿全身都是一颤,他咽了口吐沫,忙说道“秦爵爷请放心,下官……下官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秦文远的聪明,那是所有官员公认的。
毕竟秦文远这两个多月的所作所为,他们都是看在眼中的,比起无知的百姓,知道更多内幕信息的这些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非常清楚秦文远的头脑有多可怕。
所以在秦文远面前,至少李奎卿,没胆子玩心思。
“那还墨迹什么?还不快说?”秦文远没好气说道。
李奎卿忙说道“下官,我们在这等秦爵爷,主要……就是,就是希望劝秦爵爷一些事。”
“劝?”
秦文远冷笑道“少说好听的话,我看劝不合适,威胁才合适吧?”
李奎卿见秦文远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他忙说道“是……是威胁,若是刺秦爵爷不同意的话,就,就威胁秦爵爷一下。”
“哼!”
秦文远冷哼道“具体什么事?需要你们两个堵截我,如此行事?”
李奎卿不敢隐瞒,说道“是……是秦爵爷染的权利有些太高了,若是暂时掌管大理寺也就罢了,可现在,随着陛下对你的各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爵爷手中的权利,就有些过于高了。”
“而这些权利,是会影响到一些人的利益的,更会导致原本平衡的党派争斗,发生倾斜。”
“所以……”
他有些紧张地看向秦文远,说道“所以……我们就希望秦爵爷能够主动将手中的权利分出去一些,最好能将手中的权利分出去,然后由……由我们推举出一个官员来接替,这就再适合不过了。”
李奎卿怕秦文远愤怒,迁怒自己,又连忙说道“不过,我们只是来建议一下而已,我们并没有真的想伤害秦爵爷啊!我发誓。”
秦文远对李奎卿后面那句誓言直接当屁给放了。
这个念头,相信他人的誓言,那是嫌坟头草不够高。
不过李奎卿的这话,倒是让秦文远,心里忽然间明了一些事情。
李世民之前提醒自己,说弹劾自己的奏疏忽然变多了。
原本的秦文远还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哪怕李世民之前说过的弹劾自己的奏疏没停过,但之前都只是几个几个的,现在一下子超百了,数量级就完全不同。
所以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之前他没明白,现在却是明白了。
经过了蝗虫灾变的事情之后,自己的可怕实力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一些人觉得自己有威胁了。
而且李世民也在知晓北斗会之事后,痛定思痛,要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所以直接改革了大理寺,使得大理寺职权直接提高了一个级别。
这就使得原本稳固了许久的朝堂势力,有了一次巨大的变动。
以前,也就首辅长孙无忌和宰相房玄龄,他们的地位,凌驾于其他官员之上。
但经过几年的势力更迭,现在已经达到平衡了。
可李世民对大理寺的改革之后,大理寺地位一度拔高,而且现在还是他秦某人掌管!
除此之外。
随着明面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大多数官员开始关注自己。
或许……
私底下都有无数探子打探过秦府,那么……就必不可免会看到自家夫人,是那个已经失踪的长乐公主殿下!
以前如果说长乐公主是失踪了,那么大家会信。
但是现在,他秦某人声名这么响亮,李世民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那么……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让长乐公主隐姓埋名,驱身于秦府之中,其中韵味,就有点难明了。
总会让人联想到什么阴谋。
而李世民最大的敌人就是五姓七望,他们会因此而害怕,甚至是采取行动,也难怪了。
秦文远一想到这,眼神微微一变。
这么一统计。
手中的权利,直接让自己,也跻身于房玄龄他们的那个层级,这就相当于直接空降了一个领导。
再加上自己还不是那种吃白饭的酒囊饭袋的领导,所以有些官员,心里不平衡了,心里担心了,故此就想要将自己弄下去。
这已然和破案得罪的一些人没太大关系了。
更多的,是朝廷上势力的博弈了。
怪不得一下子多了上百个弹劾的奏疏,特么是一些党派出手了,那人数可不得激增吗?
所以,卢携和李奎卿,算是他们的先锋官吗?
想通这些,秦文远忍不住暗骂一声,这些家伙都是大傻逼。
自己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明显了吧?
自己对朝堂争斗毫无兴趣。
自己只对案子有兴趣,只对那些北斗会贼人有兴趣。
所以自己就算权利再高,也不会对那些党派势力有什么影响,只要他们不作恶事,只要他们不得罪自己,自己才懒得掺和呢。
结果,特么的,这群大山炮,也不知道脑袋里装的什么浆糊,竟是闷声不响的就来找自己的麻烦。
秦文远这就不高兴了。
要是和自己之前破的案子,得罪的人有关,秦文远也就不说啥了,毕竟他选择这条路,已经有所觉悟了。
可丫的,这次完全不是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