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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狗直接说道“我们的请帖上说的就是酉时,我们绝对没看错,他们在胡说。”
“那你们的请帖呢?还在吗?”赵献业问道。
戌狗皱眉到“我们进来时,已经给了管家了,管家并未还给我们。”
赵献业摊了下手“所以,无法证明你们的话是真是假了?”
“这……”戌狗脸色有些不好。
秦文远却是笑了一声,但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还有吗?”
管家点了点头“还有你们说你们是在管家的带领下进来的,可管家却说,根本就没见到过你们,而且不仅是他,府里的下人,也没有看到过你们。”
“所以……他们说你们是偷偷潜进来的。”
……………………
“胡说八道!”
戌狗怒声道“他们这是在故意诬陷我们!我们就是被管家带进来的,他在说谎!”
“有其他人看到吗?若是有的话,那就可以证明你们的话了。”
戌狗摇头“没有,我们过来时,一个人都没看到。”
秦文远这时轻轻摇头“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我就说,一个府里,就算王文儒在喜静,也不可能走了那么久的路,一个下人都没看到,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将我们和那些下人给错开了,为的就是这个。”
赵献业对秦文远是信任的。
他说道“秦爵爷,看来今天……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专门要陷害你啊!”
秦文远笑了声“赵大人,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无需在提。”
赵献业摸了摸鼻子,说道“除此之外,最让下官不解的,是这个。”
“你们说管家进了大厅后,就传出了惨叫声,然后你们冲进去,管家就消失不见了!你们怀疑管家有问题……可那些官员却能作证,说管家那个时候,正在门口接他们。”
“所以……这个,有些冲突和矛盾了,因为管家好有人证,故此少卿大人你们的话,反而彻底没了重量了。”
戌狗眉头一皱,他说道“会不会有两个管家?一个是真的,一个是易容的?就和我们秦府的巳蛇一样?”
秦文远见戌狗都会思考了。
不由得有些惊奇。
然后,他就说道“嗯,你猜错了,没有两个管家,只有一个。”
“啊?”戌狗一愣。
赵献业也忙看向秦文远,说道“秦爵爷为何如此确定?”
秦文远淡淡道“在发现一直都没有遇到人时,我就察觉到可能有什么问题,所以我在那时,偷偷在管家的衣服上撒了点花粉。”
“撒花粉?少爷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戌狗满脸迷茫。
秦文远瞥了戌狗一眼,淡淡道“若是我和你一样没在今晚宴会上多长几个心眼,说不得死了多少次了,今晚你太松懈了,能被你发现,自然也有概率被管家发现,所以你没发现才正常。”
“当时我就是觉得有些问题,随手做了些小动作,没想到……还真的用到了。”
“这个管家的身上,还沾着花粉的味道,从始至终都没变过,所以可以确定,绝对是同一人。”
“同一人?”
戌狗和赵献业,对秦文远的话无比信任,既然秦文远说没有两个管家,那就肯定只有一个管家。
可若是只有一个管家,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管家进入房间不久,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们破门而入,便看到王文儒的尸首在这里,而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按照道理来说,管家绝对是有着最大嫌疑的。
可是那些官员却又能证明管家那个时候看门口接待他们,可以给管家作证。
看这些官员的表情和神情,不像是说的假话,秦文远也能判断出来,他们是真的受到了惊吓,说的都是真话。
可正是这样……这个案子,反而彻底扑朔迷离了起来。
大厅距离大门有一段距离,中间还隔着一个前花园。
所以,如果凶手是管家的话,管家是如何瞬间从大厅消失,出现在大门口的呢?
最主要的是什么管家只有一个人,中途没有换人。
所以如果管家不是凶手,又为何要说谎,说从未见过秦文远和戌狗。
这一切都在表明,管家就算不是凶手,也绝对是帮凶之一。
但还是那个问题,管家是如何在大厅消失,出现在门口的呢?
不解决这个问题,也就没法继续查下去了。
秦文远眼眸微眯,眸中满是思索之色。
赵献业见秦文远再思考,没敢打扰秦文远,而是在房间里走动着,查看着现场的情况。
桌椅翻倒,地面上有划痕。
死者衣服也不是太整齐,可以看得出来,是经过了一番搏斗的。
杀了死者的匕首,只是普通的匕首,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这个现场,十分普通,没什么特殊之处,而也正是因此,这个案子,反而更加难破。
越是没有特点的凶杀案,追查起来,越是困难。
赵献业微微摇了下头,他担心秦爵爷这次会遇到难题啊,毕竟怎么看,这都是一场精心策划,来陷害秦爵爷的陷阱。
否则怎么就那么巧,被人给抓个现行呢?
“咦?”
赵献业这时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忽然蹲下身去,抬起了死者的右手。
而后,他眼中瞳孔微微一缩。
“秦爵爷,你快过来看。”赵献业忽然惊呼出声。
秦文远和戌狗,快步走了过来。
两人视线向下看去。
“什么?这……”戌狗双眼猛的一瞪,脸色顿时一变。
秦文远也是眼眸微眯。
只见在死者的手下,正有着用血写出来的三个字--秦文远!
无比清楚的血书,十分清晰的字迹。
猛虎忙紧张的看向秦文远。
秦文远微微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还真是准备的够周全的,除了进来没有人证,被人撞到案发现场后,还留了一个王炸--死者的死前讯息。”
“这下子,要是案子不破,我秦某人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赵献业此时脸色也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