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保证并不值钱,就在几天前你还答应我曝露身份之前会和我商量。”花芷遮住眉眼,太难看了,这个样子的她太难看了,要是可以,她更想放开了哭一场闹一场,把心里所有的害怕难过全都发泄出来,可内敛的性格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不知何时放下碗筷的芍药突的起身从顾晏惜手里端走并没有喝掉几口的汤,“不要装得现在好像没事人一样,眼前发黑就昏过去。”
顾晏惜眼巴巴的看着阿芷,花芷想狠下心不理他,可眼神一落到他胸膛上就止不住的心软,这个人啊,最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
起身坐到床沿,手立刻被握住,她也不抽回,哑声道:“睡吧。”
几乎是话音一落,男人就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芍药过来号了脉,又给他走了一趟针,眼看着他呼吸更平缓了才停下动作。
“我知道他倚仗的是什么。”
芍药从脖子里扯出一个小香囊,“师傅这么多年一共也只做出这么两颗救命的药,我和晏哥一人一颗,他那颗在阴山关的时候给你吃了,今儿要不是他后来对自己手下留情,再偏那么一点点这颗药就得用上。”
花芷探了探男人的体温,祈祷不要发热。
“这段时间宫中可有异样?”
“异样我没发现,倒是前宠妃和现宠妃你来我往斗得很是热闹。”
“徐贵妃和皓月?”
“就她俩。”把药重又塞回去,芍药蹭过来伏在她的大腿上,“徐贵妃有子傍身底气足,皓月虽然底子薄了些,可她有本事,勾得皇上十天里有九天宿在她的如兰殿。”
“太后娘娘不管?”
“嘁,狗咬狗一嘴毛,让她们斗去,我们都没让太后奶奶知道。”
花芷总觉得有点不对,皓月是重生回来的她几乎可以肯定,既然如此,她适应宫中生活是不是太快了?难道不应该是想尽办法脱身,去继续纠缠晏惜吗?
而她现在却很欢实的和徐贵人缠斗,难道是后来皇帝的妃子都得了善终?因为知道这个结果所以她不愿意再争了?
可她就在之前还坑了自己一把,明显并没有那么清心寡欲!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问题吗?”
芍药想了想,“倒也有,花花你知道我鼻子很灵的,那皓月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她平日里熏香,不近了闻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她身上有伤?她偷偷出过宫?”
“别人还有可能,她不可能,不要说七宿司会盯着她,就是皇上也不会同意,最近皇上每日下了朝就去如兰殿,她没有离开的机会。”
一个宫妃,还是常侍皇上身侧,身上怎会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