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知道被调去七连后,指导员心里那个乐啊!
两年了,他在敌工部整整熬了两年了,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这使他扣风纪扣时手指都在发抖,几次都没能扣上。
吴铮其实知道,这次之所以能调到七连任指导员,很大一部份原因是沾了小东北的光,否则迟不调早不调,就在小东北要调往七连时他也就跟着调往七连?
想着,指导员就将目光转向正坐在炕头发愣的小东北,上前问了声“小东北同志,有什么心事吗?”
“不不,没呢!”王学新瞄了下周围,还有敌工部的几个战友“就是……有点舍不得这了!”
虽然王学新之前也有过类似调动的情况,比如从这个排调到那个排,但从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
王学新认为,这应该是自己与敌工部这些战友一起面对过敌人经历过生死,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有了同生共死的友谊。
“诶!”指导员宽慰道“在哪都是革命嘛,都是为抗日事业做贡献!都是一样的,组织上需要我们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比如组织上如果还需要我在敌工部……”
指导员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乌鸦嘴呢?
于是指导员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何况我们还在同一支部队,低头不见抬头见嘛!我们应该往前看,想想怎么把将来的工作做好……”
这时李大锤回来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去找团长要个说法,但也都知道不可能会有什么结果。
不过大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自觉的起身,小喇叭还紧张的问“咋样?团长怎么说?”
李大锤叹着气摇了摇头,大家又都不声不响的坐了回去。
李大锤握了握指导员的手,然后拥抱了王学新一下,说道“指导员、王学新同志,你们能走上新的战斗岗位,我也为你们高兴。团长说得对,你们更适合在战场上跟敌人战斗,多杀几个鬼子,给咱敌工部长脸!”
说着,李大锤就整了整军装,然后挺身向指导员和王学新两人敬礼。
其它人也纷纷起身,立正敬礼。
王学新和指导员默默的还了个军礼,然后就拎着行礼出发了。
这只是部队很普通的一个调动,甚至就像指导员说的那样还在同一个团里,王学新知道自己不该过份纠结,但在离开的那一刻,还是感到鼻子一阵发酸。
七连连长叫吴磊,是个苗族人。
他之所以会在三营任连长并非他不会打硬仗,而是在一场战斗中,当他将刺刀扎进鬼子胸膛时,鬼子的刺刀也扎穿了右肩。
之后伤虽然治好了,但每逢刮风下雨右肩就生疼,手指还会不自觉的抖动。
像他这种情况,原本已不适合在战场继续战斗了,因为那可是握枪、扣扳机的右手。
但吴磊偏偏就不死心,他说“我这一辈子都在战场上,这要是下去了我能上哪?能干啥?锄头都握不住,与其饿死不如死在战场上!”
因此,他咬牙苦练,硬是练出了左手握枪打盒子炮的本领,在战场上一点都不输其它人。
李云龙考虑到他的伤势,就把他安排在三营任连长。
副连长陈建国找到吴磊的时候,他正指挥部队训练埋雷。
陈建国兴匆匆的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连长,团长来电话了,你说他调谁来当一排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