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茯苓一转头想要说几句不满的话时,就看见云镜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了,在对着她傻笑。
茯苓“……”到底是谁不该喝酒。
一壶果酿而已,他都能醉成这样。
“茯苓,小姑娘家不要沾酒……”云镜的双眸都已经朦胧了,口中还在说这话。
“云镜阁下,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茯苓教育道。
“我是君子,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云镜脑袋一歪,一副不解的模样,分明没听明白刚刚她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罢了,我侍女带你去来客的院子休息吧。”茯苓说着,就抬手招来了附近的侍女。
“可你不是说要我远离其他女眷吗?”云镜说着,突然身子一歪,脑袋就要往地上砸下去。
茯苓见状,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下他的脑袋。
他就由下而上地看着她,双眼也因为醉酒变得格外迷离,比清醒时的俊朗朝气更多了一分不羁。
“我是说过,但你不至于连个侍女都不放过吧?”茯苓是不知道云镜是真醉还是装醉,但不管是哪一种,总不能放他在这里耍酒疯。
“你这样说我,可真教我伤心。我可没有想要对她们怎么样,她们自己为我的魅力所倾倒,我却要为此遭受你的谴责,我好冤啊。”云镜抓住茯苓扶自己脑袋的手,就和顺杆子往上爬似的,顺着她的手臂靠近了她。
“偷偷告诉你,青元门祖传的魅惑之术,我根本没学会。”凑到茯苓的耳边后,他低声道,说完后,他又开开心心地来了一句“这一点你没想到吧。”
“茯苓,你别被他骗了啊,谁喝个果酿都能喝醉的啊!”林白看得气死,这个云镜也太能演了吧,喝个果酿也敢装醉,把人当傻子啊,谁会相信?
茯苓回头看了林白一眼,来了一句“你啊。”
“我没醉,真没醉!脸红的毛病是天生的,和果酿没关系。”林白认识到自己是个多正直的人了,看看云镜耍花招耍的,他可做不出和他一样无耻的事。
“那要不,你扶着云镜阁下,两个人找地方一起休息一会儿吧。”茯苓道。
云镜是真醉假醉她不能确定,但看林白暴躁的样子,估计是真醉了。
“我才不去。他事情那么多,侍女不行的话,家丁总行了吧。”林白冲远处招招手,招来了两个家丁。
云镜还拽着茯苓的胳膊不肯放,但是在两个家丁和茯苓的努力下,他还是被架走了。
茯苓回头看了一会儿云镜离开的背影,云镜走得摇摇晃晃的,手里还抓着从座席上带走的酒杯,没走出多远,他被一颗小石子磕绊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也松了,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倒是没碎。
“他是真的醉了。”回过头来后,茯苓一边拿起侍女新上的酒壶,一边道。
“怎么可能,这种酒酿,就是七八岁的稚子喝了也不会醉,他一个金丹修士哪里会被一壶酒酿放倒,他就是为了接近你装的。”林白生怕茯苓上当,又和茯苓强调了好几次云镜是在演戏。
“就算是金丹修士,不主动调用灵力化解酒水,也一样会醉吧。”茯苓抿了一口酒酿,果然是甘甜的,但是甘甜中还是有一丝丝的辣,她虽然不懂酒,但也能猜到,这壶果酿还是有些烈性的。
“茯苓,你可别是真的信了他,青元门的弟子的心思能单纯到哪里去。”林白听着茯苓为云镜说话,担心茯苓会不会突然糊涂了,真被云镜骗进去。
“他的心思自然不单纯,但是心思单纯的人本来就不多。心思不单纯也并不意味着他一定是个坏人。我也并非是信他,就是觉得他不坏而已。”茯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