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
杨冉尖叫一声，拉着姜哲的手扭头就准备跑。
那小孩的笑也太渗人了，那诡异的样子，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表情！
“别怕，是人是鬼还没有弄清楚呢。”
姜哲倒是十分冷静，一把把杨冉给拉了回来，藏在自己身后。
其实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会觉得这个小男孩是鬼，因为现在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
就连大人都不敢在晚上迈出院子半步，更别提是在事故频发、鬼怪流传的起源地——河边了。
而这小不点竟敢大半夜来到河边，而且脸上还挂着那般诡异的怪笑，不是鬼是什么？
只是姜哲知道这世界上没有鬼，只有魔物。
那些类似于鬼的东西，只不过是人在临死前某种突破阈值、达到顶峰，突然异变形成的古怪外形。
而在那之后，魔化的人类会获得超乎常人的力量，自然不会死，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留存在这世界上，那就是成为魔物。
他们活动时，难免会被其他人看到，自然会把这些面容可怖的家伙当做是鬼。
大多数鬼怪传闻就是这样流传起来的。
可姜哲看眼前这个小孩，一来面容、身体还都是正常人的体态，顶多笑起来有些渗人。
二来他无法从这小孩身上感觉到任何魔物的气息，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罢了。
眼前这个小男孩，应该不是什么魔物。
而听了姜哲的话后，杨冉也暂时冷静了下来，可她依旧是躲在姜哲背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作为一个胆小的女孩，没有吓得掉头就跑已经很不错了。
“小家伙，大晚上的，你自己跑来这里做什么？你家人会很担心的。”
姜哲一边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友善的笑容，一边小心翼翼地朝那小孩走去。
他把一只手背在身后，做好随时运转灵力的准备。
倘若这小男孩真是魔物，他也可以随时幻化出灵力武器与之搏斗，不至于毫无准备。
那小男孩望着姜哲，脸上依旧保持着诡异的笑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
“小水小水在等着我，我要去陪他玩。”
小男孩用一种极为古怪的声音低沉地说道，眼里写满了疯狂。
下一秒，他便转身面向水面灰暗、深不见底的河水，眼看着就要跳下去了。
姜哲不敢犹豫，立刻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姜哲终于抓住了小男孩的腿，而他的头距离河水只有一步之遥了。
“小家伙，你想干什么？自杀啊！”
姜哲大惊失色，赶忙一把把那小孩给拉到了岸上。
看这小家伙的精神状态显然极为不正常。
而这大晚上的，河水冰凉刺骨，就算是大人跳下去过不了多大一会儿也会被冻的失去运动能力，更别提是一个精神恍惚的小孩了。
可谁知，那小孩非但没有对救下自己的姜哲表现出半点感激，反倒是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盯了姜哲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