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些对葡萄酒品鉴比较有心得的人,大多也都人到中年,岁数较大才能静下心来。
像姜哲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倒是十分罕见了。
不过陆云茹心中对姜哲的身份又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要知道,名酒品鉴的知识可不是光靠从书本上学学就能学来的,这一项能力的锤炼特别需要亲身实践。
可以说,这项能力是用钱“砸”出来的。
普通家庭的孩子,哪里有充足富裕的钞票用来学习美酒品鉴呢?
而姜哲的家境究竟如何,陆云茹本不感冒,也没刻意了解过,因为她压根就不在意这回事。
可看姜哲的打扮与习惯,也不像是什么家境优渥的富二代,这不由得让陆云茹有些疑惑姜哲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身本事了。
姜哲自然能感觉到陆云茹那略带好奇的炙热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他轻咳一声,扭头朝陆云茹笑了笑,接着讲了下去。
“红酒不说了,暂且说干白,”姜哲顿了顿,“如果干白是柠檬色,那么证明酒在发酵过程里面并没有和果皮接触。”
“这种酒的酒体一般很轻盈,口感爽脆,属于清新风格。”
陆云茹闻言,眼神里对姜哲对了几抹赞许,因为她的认知与姜哲刚刚所讲述的,基本一致。
“如果干白的色泽呈现出深金黄色,那么这款酒可能在发酵的过程中,进行了果皮接触,或是使用橡木桶进行过熟化。”
“这样的酒款一般酒体更为饱满,风味更为浓郁复杂。”
说到这里,姜哲停顿了几秒钟,而一旁的林璐早已急不可耐地发问道“那我们阿超的这几瓶干白呢?是属于什么类型的?”
林璐心中有属于自己的答案,所谓浓郁复杂,其实就是有些干苦发涩吧?
可怎么看这几杯酒也没有呈现出姜哲所说的什么金黄色啊!
“别急,我还没说到这款酒的类型,”姜哲顿了顿,神秘地笑笑,“这款酒啊,和上面说的两种都不一样。”
说到这里,张超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自己的“咖位”会不会因为这几瓶酒而掉价,就要看这小子接下来怎么说了。
同时他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因为虽然他听不懂姜哲上面提到的两种酒款,可听上去却感觉十分高大上。
既然自己买的酒和哪两种都不一样,是不是歪打正着,买到什么“更高端”的酒了?
虽然张超知道自己买的这几瓶干白只是廉价货色,可说不定姜哲那小子压根就不懂酒,给这瞎掰扯呢?
不过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姜哲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张超的心沉入了谷底。
“这种酒啊,颜色浑浊不清,醒酒结束还有许多沉淀物,口感涩却不香,张兄,你肯定没有把它放在合适的温度下吧?”
张超闻言,脸色急剧地变化了几下,不服气地说道“怎,怎么可能,我一直冷冻来着,绝对不会变质的!”
为了使口感更好,张超买来这几瓶酒后便早早地把它们给冷冻了起来。
张超的嘴硬正中姜哲的下怀,不是专业的还硬要滥竽充数,只会让自己丑态百出。
“那就对了,干白怎么可以放到冷冻层呢,那会影响口感的,最佳的饮用温度应该是与清凉的室温一致,大概在十八到二十一摄氏度之间。”
“不过张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因为从酒体和成色来看,这几瓶酒撑死了也就二百块钱,不用太过惋惜。”
姜哲笑着给了张超致命一击,听到姜哲准确地报出了自己买的酒的价格,张超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搞不清楚,一个开着破皇冠,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都有几分丝的家伙,怎么会这么懂葡萄酒?
而且听他之前说的话,似乎对牛津剑桥的文化也略知一二,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可饶是如此,张超还是死不服输地怒目圆睁道“胡说八道!老子两万多一瓶的酒,到你这就成了两百多一瓶了,你当老子是傻逼啊!”
张超已经急的爆粗口了,可饶是他声音很大,但任谁也能感觉到他的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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