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无赖,手下有几名小混混,平日转干些偷鸡摸狗的事。”陈捕头恭敬回答。
“这种人干嘛不抓起来?”韩成皱眉道。
陈捕头苦笑道“已经抓了他十几回了,但他犯的事都很小,每次很快就放出来了,他还凭借这个当资历,召集一帮小弟跟着他。”
武承嗣道“知道他在哪吗?”
“他常待的地方卑职都知道,我这就去把他抓过来!”陈捕头忙道。
“慢着,我和你一起去。”
武承嗣带着人跟随在陈捕头身后,连找了两个地方,都没找到王大头,陈捕头急的满头大汗,生怕武承嗣责怪。
幸好没多久,他总算从一名乞丐口中打听到王大头下落。
“武公爷,打听到了,那王大头在柳二街,龚家门外要债。”
武承嗣点了点头,让他头前带路,又向韩成吩咐道“等会注意一下王大头,说不定会有人杀他灭口。”
韩成沉声道“属下明白了。”
穿过两条街后,众人来到一条窄巷。
只见不远处一户人家门外,摆放着一张木床,一名脑袋奇大的男子躺在床上,双手抱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脚尖抖来抖去。
男子身边还有七八人,要么靠在门上,要么靠在墙上,将这家人的大门堵的死死的。
“他们在做什么?”武承嗣微觉诧异。
诸葛南笑道“武少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在要债!”
“要债?堵住人家大门?”
“对呀,这样要债的话,既不算闯入民宅,也不算殴打他人,衙门也不好办他们,顶多带他们回牢里关上几日。”
诸葛南话音刚落,远处一名泼皮忽然瞧见武承嗣等人,向大头男子说了什么,大头男子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小跑着过来了。
“陈捕爷,小的给您见礼了。”王大头双手捏在一起,脸上笑容极为灿烂。
陈捕头板着脸训斥道“你这狗头,又敢堵在别人家门口要债?”
王大头笑道“陈捕爷说的哪里话,小的只是见天气不错,在这里晒晒太阳。”
“放屁!老子也没功夫和你啰嗦,陈三的事是什么情况?”
王大头脸色微变,暗骂“陈三你个狗东西,输了钱竟敢去报官,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赔笑道“小三子怎么了?我昨日就和他斗鸡耍耍乐子,别的什么也没干呐!”
陈捕头厉声道“陈三死了!”
王大头脸色一白,笑嘻嘻道“陈捕爷,您别吓唬小的,小人昨日还和陈三见过面,他活蹦乱跳的,也没见得病,怎么会突然死了?”
陈捕头厉声道“蠢货,他就是因为和你赌斗输了宅子,所以在家中自杀了!”
王大头惊呼“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小子一向最怕死,怎么可能自杀?我不信!”
武承嗣眼神一闪,问道“陈三很怕死吗?”
王大头看了他一眼,略一迟疑,陈捕头便吼道“这位爷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王大头忙道“怕死,那小子怕死极了,几年前不知道谁传谣言说城中闹瘟疫,他小子信以为真,第二天便躲到城外二叔家去了,一躲就是三个月。”
武承嗣又问“他和他二叔关系怎么样?”
王大头撇嘴道“差的很,他二叔和二婶也是给他气死的。”
武承嗣顿感失望“那他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王大头想了一会,不确定道“听他自己说南方还有个舅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武承嗣沉声道“把你和他赌斗的事情,详细说与我听。”
王大头又一迟疑,陈捕头立刻吼道“赶紧将赌斗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不然立刻抓你进大牢,这次你就别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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