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甲板,可以清晰地听到这场纷乱,以及,看到凌乱的场面。
宁沉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名下的各艘船上,站着大量的黑衣人以及双鬓发白的老人,他们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无一不在控诉,他逼良为娼的罪名。而那黑衣人的头领,明显就是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林若风。
宁沉的脸色彻底就暗下来了,枉他那日还替他遮掩,他反过来就正义凛然地来将自己一军,真是好得很!
“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家孙女年纪轻轻,竟就遭了这种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她相依为命的孙女,哭得肝肠寸断,一时间触动了不少人的同情心。
“我家女儿婚事都定好了,突然失踪,夫人含恨而去,这般叫我如何有颜见死去的夫人啊!”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人也落了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一介孤女,无依无靠,身不由己,大人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些吃人血馒头的狗东西!”
“逼良为娼,死不足惜!”
顾桉本是设局之人,如今看着却也难受,不忍再看,借萧衍的身躯挡了挡视线。
证据确凿,万民诉控。
“不知宁船主,还有何话可说?”顾桉转了身,眸若寒光看向了宁沉。
“草民无话可说。”证据确凿,宁沉不再辩解,也没有丝毫想要挣扎反抗的举动,见他如此沉默,顾桉却不安地蹙起了眉头。
恐怕,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即便如此,顾桉还是封了宁沉的船,将一干人等带回了吴中县府,至于那些女子和老人,自然先各回各家。
“我怎么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顾桉揉了揉眉心,对萧衍说道。
“自然是不会就此结束的,一个心狠手辣的组织,怎么会乖乖就范呢?”普通人尚会挣扎一下,何况是在太湖经营多年的宁沉。
“那当如何?”顾桉眨了眨眼,萧衍却笑了笑,用纸扇敲了敲她的脑袋。
“自己想想。”
“”
此时,一直默默跟着顾桉的落妤看着一脸宠溺的萧衍,眸光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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