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们这些人,净看些污秽的书,《东游记》如此正义的书,怎能和这种下三流的书相提并论!”
这人着这一身江南书院的学子服,一脸板正,纷纷地说道。
“嘿,呆子,你不是读书读傻了吧,你敢说你自己没有看过《银瓶梅》?”
听了他这话,不少人嗤笑了一声,离着这书生不远的一人说道。
“我自然是不会看这种书!”这书生也不示弱,正视着嘲讽他的人,刚才发话的人正想反驳书生,却被书生正直的话呛到,他是不怕心口不一的人,最怕的是正常板板正正令人找不到突破口的人。
令人无法反驳。
讽人不成反被讽,气氛沉默了一会,那书生也不想再跟这些人“同流合污”,扔下一两银子结账便走了。
“哈哈,云兄,你这次踢错板了吧,不是所有人都有俗心的,像刚才那位从心到外‘浩然之气’的人,也是不少的。”
这人的朋友不由笑了他一句,这云飞是酒楼茶客,在各处茶楼酒楼里怼人出了名,这还是他第一次吃瘪。
“你可闭嘴吧你。”云飞瞪了自己的损友一眼,他刚才以为那书生是假正经,怎道原来是真正经。
“哈哈,刚才那书生是江南书那出了名的“老古董”副院长的门生,正经到令人害怕,平日里白无痕都怕他,你还敢凑上去,明日江南书院报头版骂的就是你。”
云飞的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上仍是不饶人。
“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
书生从酒楼里走了出来,一路人还不忘斥骂那些满口污秽的人,也不注意抬头看,径直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姑娘!”
书生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红裙脸带红纱的女子,眼见她要倒下去,连忙扶了一把,扶完后猛然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连忙放开了她。
“抱歉,姑娘,是许某唐突了。”
书生连忙往后挪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俯身向她道歉。
“公子不必如此,是我不注意看路。”
红裙女子朝他福了个身,面纱应刚才的碰撞落了一边,红纱半掩,露出了那张惊艳的脸,书生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很快又暗骂自己见色起义,用道义在心里骂了自己很久,才平复下心情。
“姑娘客气了,许某也有错。”
书生反应了过来,恢复了正义凛然的模样,那红衣女子笑了一声,评级地戴好面纱,就与他告别了。
红衣女子与他擦肩而过,一阵香气飘过,书生愣了一会,随后也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大步往与红衣女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红姑娘又何必亲自来。”
那红衣女子不久后就上了一辆马车,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她正是红姬,今日摘花楼采买物资,她便顺道出了转转了。
“我时日无多,能多看几眼就是几眼了。”
红姬笑着说道,绝美的容颜却有了一种凄美感,只望着老天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多看看这人间的风景,写完那本《银瓶梅》。
“红姑娘”
旁边的少女听了她的话也有些哀伤,红姬现在是摘花楼的领教,顾桉给了她一个比较体面的位置,顾风也用药尽量缓解着她的病情,但从未对外说,这少女是为说不多知道她的病情的。
她不会去歧视红姬,因为她也是一个沦落的娼女,倒是觉得红姬更为洒脱。
“你还是离我远些,省得”
红姬话说一半就止住了,到了江南以来,她都尽力地和她们保持距离,虽然顾风说了不必如此谨慎,但她不想让这种万一发生,所以她连摘风楼给她准备的住所也不住,孤零地住在外面一个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