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太医很快过来给萧羽包扎好了伤口,除了轻微的震荡并无大碍,众人散去,他也终于有余力来安慰恐惧而无措的颜音。
“我”
颜音看着他,欲言又止,谋杀储君,可是要诛九族的。
萧羽看着她,突然就笑了。
“你还知道怕?”
刚才她砸过来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
“我哇!”
颜音不知该作何回应,突然大声哭了出来,这下子轮到萧羽不知所措了。
“哭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萧羽伸过手拍了拍她的背,怎料这话一落,颜音却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别哭了,脸都皱了。”
良久,颜音终于缓过来,萧羽用手抹去了她脸上残余的泪水。
“你啊,就是太冲动。”
“我方才说了,那是母妃的意思,而不是我的意思,况且,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可行还是不可行,他都没有过要纳妾的想法。
完全是多此一举。
“我,我以为”
见是自己误会了他,颜音心里更愧疚了,看着他头上缠着的白布,心中更是难言。
“无碍,不必再多想了。”
萧羽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摒弃那些不必要的想法。
“对不起。”
颜音终于将道歉的话说出口,萧羽摇了摇头,拉着她坐了下来。
“我方才是在想,是谁如此针对你,又该如何解决。”
“不过前者,是不必再考虑了。”
他已完全确认了宁韵儿是主谋,或许,还有其他人。只是他们,未必把他想得太龌龊了一些?他懂得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构陷,赌的就是他这个储君的身份。抑或是,将颜音的任性和冲动也算在了其中,想到这里,他有些想笑,从前的自己,比颜音还要冲动。
“那殿下如何想?”
颜音沉下心了,想了想,抬头望着萧羽。
“将计就计。”
他笑了笑,眸中多了一抹阴狠。
春寒料峭,一名俊朗而不失刚毅的男子抬头看着前方国子监的牌匾,感触到了一阵莫名的悸动,他便是差点受到军中处罚的陈麟。
当初一别,本想三年后建功立业后来寻你,今日,我提前来了。只可惜,你不在。
他眸中闪过了一丝忧郁,但稍纵即逝,上前,带着身后的两个士兵,坚定地踏了进去。
“九营陈麟,奉命前来调查国子监顾桉一事。”
他的一身煞气让守卫起了警惕,对方正欲拦住他的时候,他拿出了那纸调查令。
“陈大人请。”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脸色变了变,给陈麟让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