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虽然少了阴世师等十一人,可是仍然有着其他州难以想象的人才。州级职位和官员经过一番大完善、大调整、大变动,军司马是李靖是、长史是杨善会、通判兼御曹是张定和(相当于御史大夫)、吏曹是虞世南、民曹是王琮、礼曹是刘炫、兵曹是慕容三藏、刑曹是刘自、工曹是何妥。
另外,杨集又征得杨广同意,成立了主管凉州教育的学曹、主管凉州商业的商曹、主管修律的法曹,主官分别是刘焯、杜如晦、以及被忽悠过来的岑之象。
以上这十二人,构成了类似于议事堂的最高权力机构、凉州行政堂,其中有十人是能力出众、实权在握的人;而二刘虽然是文坛巨匠、儒道宗师,但是却不善治理、管理,他俩只是挂名为礼曹、学曹,二曹的具备事务皆是次官来办理。
凉州十四郡的高官,分别是甘州太守兼总管张须陀、武威太守兼总管樊子盖、鄯善太守兼总管薛世雄、且末太守兼总管钱世雄、枹罕太守兼总管张寿、西平太守兼总管梁元礼、西州太守李大通和总管李安远、庭州太守窦庆和庭州总管薛万述。而麦铁杖在官面上,是敦煌太守和总管。
处于对峙前沿重地的浇河郡的南部地区,和吐谷浑全面接壤,太守和总管原本都是李琼,等他调去冀州之后,所空出来的位置,杨广换成了杨义臣这号勐人。而临桃郡西部也和吐谷浑接壤,战略位置同样重要,太守原本是房恭懿,可是随着主管军事的临桃总管独孤盛的离开,房恭懿这个纯粹文官无法满足作战的需求,于是杨广把他调到处于腹地的金城郡当太守。临桃所空出来的太守和总管之位,分别给了周法尚的弟弟周法明、史怀义。
尹吾、会宁和金城一样,是四周没有敌人的腹地,朝廷没有设立行军总管,太守分别是新来的郭绚、皇甫绾。
这番人事调动,主要还是在凉州内部进行调整,也就说明杨广非但没有怀疑、猜忌杨集,反而比以前更信任杨集了。原因是独孤盛等人,以前都是杨广的「太子派」;而杨广好像没有意识到他当上皇帝以后,「太子派」已经四分五裂了,而独孤盛等人早已「太子派」,而是变成杨集的人了。
杨广此次将「心腹」调走以后,大量任用杨集的卫王系、或是杨爽旧部子弟;表面上、至少在表面和官面上,使杨集对凉州掌控力非但没有削弱,反而更甚以往了。
这不是信任,又是什么?
除了州、郡两级的高官,凉州还有韦云起、薛举、尉迟恭、李大亮、独孤平云、杨师道、李世谟、独孤开远、权旭等人;异族将领则有阿赤、韩流、颇超器、杨铁、契必作易、慕容延等人。
尚未正式入仕的卫二代(凉二代),则有薛万淑、薛万均、薛万彻、麦仲才、麦孟才、钱杰、王均、王浩铠、张延、高行文、独孤武达等人。而杨应、杨演、杨钢、杨知运、杨知亮、宇文协、宇文皛裴行俨、萧怀静,再一次被自家长辈安排到杨集身边学习。
此餐,凉州大学的教学博士颜师古、颜相时、颜勤礼、孔颖达、孔德绍、李玄道、盖文达、陆从典、姚思廉、刘孝孙、刘斌、蔡君和、庚抱、廋自直也在去年底,被杨集收为王府属官了;不过他们都是以学业和深造为重的人,所以算是王府体系里的闲官,只要学校放假的时候,他们才会前来帮忙;可是一旦杨集有需要,他们马上就能出仕为官。
所有这些没有正式入仕的人,现在尽皆默默无闻、毫无名义,但是每个人都有无穷的潜力;他们和李大亮、凌敬、魏征、宋正本、郝瑗、宗罗睺、朱粲、沉法兴等人一起、构成了杨集的属官体系、鼎盛的人才库。
平时天各一方、各行其事,杨集还不觉得如何;当大家现在欢聚一堂,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人才宝库多么牛逼、多么恐怖。细处一下,光是宰相、大元帅、大将军级别的人才,就有好多个。
而法曹岑之象不是什么特别出众的大人物,但是他却有一个妖孽般的儿子,他那名叫岑文本的儿子,今年只有十二岁,可他已经读大学了,而且还是一个学霸;凉州大学九成以上的成年学生,成绩都远不如他。
这个恐怖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日后也将成为卫系的中坚力量。
议事大堂里,除了继续玩失踪的麦铁杖、薛万均、韩流,所有人都到了,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真可谓是人才济济、名将如云。
坐在主位上的杨集,在这里就是皇帝,他目光扫了下首左右两侧的官员一眼,缓缓的说道:「我召集大家前来,不是喝酒吃饭,而是我们今年有大事要做,所以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再喝了。」
此言一出,议事大堂内响起了一片欢笑。
在座大小老少,没有一人不好酒;可是接二连三的大醉,谁也受不了啊!
等大家安静下来,杨集说道:「所谓大事,就是我们今年务必灭了吐谷浑,虽然圣人没有给我限定具体的时日,但是我们能够用来作战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一是吐谷浑气候不于平原,一年之内,能够让我们从容作战的时间,只有七到八个月时间;若是冬天在高草上作战,我军将士容易出现在水土不服各种病症。二是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淖,将会消耗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不利于凉州的建设。三是,朝廷很多官员,对凉州十分不满,甚至以为我们拥兵自重、拥贼自重。」
征伐吐谷浑之事,杨集其实早已传给了大家,好让大家有个心里准备、考虑如何作战;但是这么正式谈话,还是首次。众人也早有准备,此刻听了杨集的话,并没有感到惊讶、激动、兴奋。
前面两个原因,大家也想过,而杨集说的第三个原因,则是令众人怒不可遏、人人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