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说没有亏欠,其实言之过早,毕竟后面还有殿试。但是如果会试都没有过,后面的殿试就不用说了。
但京城许多人都像陶氏一样,并不看好傅瑾珩,觉得他肯定连会试都不能过,今天就能出赌局的结果,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考了会元。
虽然还有后面的殿试,可是会试能考头名,把京城几大才子都压到底下,说明他并不差,相反的,还十分地优秀,大伙先前都低估他了。
陶氏在街上听人说傅瑾珩中了会试头名时,只觉得是听错了,怎么也不肯相信,和林慧茹跌跌撞撞地挤到榜碑前,看见傅瑾珩的名字排在第一,后面还重重地标明了此次会试的会元时,差点眼珠子都瞪下来了。
她紧紧地拽着闺女的手臂道:“慧茹,你给娘看看,那上面是不是写错了?他怎么可能考中?”
还考了会元!
不!
她不相信,那个乡下来的穷书生,怎么可能争得京城的世家子?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林慧如被陶氏拽得生疼,可是她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和陶氏一样,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榜碑上的名字。
心里翻来覆去就一个想法,那个贱人的命太好了!
太不公平了!
她随便嫁个穷书生,怎么就考中了会元!这一定不是真的。
陶氏见她久久不说话,心里烦躁,催促道:“你快说啊!我是不是看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太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她最近出了名,有人认出她来,开始指指点点地说起来。
那些话传到林慧茹耳中,她从魔怔中惊醒过来,赶紧拉着她娘往家里走,嘴里小声地安慰道:“娘,你莫着急,她不过是考中了个会元而已,后面还有殿试。他总不能都这般好运是不是?等殿试……他一定会落榜的!”
陶氏心里觉得女儿的话说得有些牵强,那可是会元,可不是一般人能考中的,怎么能说不过考了个会元而已。而且都殿试的时候,哪里有落榜一说。
但是想到自己往赌场压的那些赌注,她又自我安慰般地想,是的,他只是运气好而已。
她甚至想,说不定是赌场的人见买傅瑾珩不中一甲的人太多了,怕亏欠,所以和此番会试的主考官勾结,设了一个局,为的就是让人觉得傅瑾珩能中一甲,让更多的人花钱去买他能中,从而赚钱。
她实在是承受不起赌输的后果,所以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得对,连连点头道:“还是我闺女聪明!对对对,他殿试的时候肯定会落榜的。”
那么多考生,只选出三人为一甲,其中头名为状元,二名为榜眼,三名则叫探花。
中状元,榜眼、探花,那是多大的福分啊!他凭什么!他一个乡下来的穷书生……
就算殿试的时候不能落榜,他也肯定不能中一甲的。到时候圣上能点他个二甲,赐进士出身就不错的了,说不定他二甲都捞不到,只能呆在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