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斤酒,云夕拿到了一千五百两银子,还有先前的三十两。
离开酒坊,云夕首先去了京城的布庄,买了两匹质感非常好的绸布,一匹靛青色,一匹墨色。
两匹布一百多两银子,这对普通人家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云夕却丝毫不在意,付账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回到纪家,正好赶上了饭点,李氏已经把饭做好了。
因为两匹绸布都被包了起来,所以,李氏只当她又买布了,并不知道,她买的竟然是绸布。
否则,李氏肯定会被吓晕过去。
饭后,云夕一直在房间内,拿着纪九夜的纸和笔墨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对于她会写字,李氏和纪九夜都不稀奇,毕竟原主是秀才的女儿,耳濡目染会写字太正常不过了。
下午,在屋里憋了大半天的云夕终于出门了,她找到李氏,把一个钱袋塞了过去。
不等李氏发问,便主动说道,“娘,咱家的房子太旧了,这银子你拿着,在村子里找一些可靠的人,我们重新买个宅基地,盖一座大房子。”
现在的土坯房,平时住着倒没什么,可一下雨的时候就会漏雨。
如果没钱也就罢了,可她现在手中又不缺钱,自然不能再让纪九夜住这样的房子了。
李氏打开钱袋看了一眼,小心脏顿时狠狠的颤了一下,这,这么多钱,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夕,夕娘,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
以前李氏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过问云夕的钱财来历,但是现在,怎么都忍不住了。
她隔三岔五的往家里买那么贵的东西也就算了,现在更是直接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拿去盖新房。
云家虽然家境不错,但也没有这么有钱啊?
云夕就知道这次李氏肯定会问,幸好她早就有了准备了。
云夕笑了一下,说道,“娘,你就没有发现,家里的酒缸不见了吗?我把酿的酒拿去卖了。”
李氏……
她当然发现家里的酒缸不见了,但她只以为云夕换了个地方放起来了而已,谁知道她竟然拿去卖了。
她怎么做到不声不响的把酒搬走的?
更重要的是,那两缸酒,也就六十斤而已,怎么就卖了这么多钱?
一斤都快一两银子了,这么贵,谁舍得买啊?
倘若让李氏知道,一斤并不是卖了一两银子,而是三十两的话,不知道她又该作何感想了。
“夕娘酿的酒原来这么值钱啊。”
李氏感慨了一句,捏紧了银子,说道,“眼看秋闱将至,夜儿势必要去参加考试的,夕娘,乡试在府城举行,夜儿背井离乡,去了那边,吃喝用度都很费银子,不如,房子以后再盖,这钱留着,先让夜儿去考试,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