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缓缓睁开眼。
她还没有说话,身边的人就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
“醒了?”
聂云霆眨了眨眼睛,笑了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威士忌。
“看来那麻醉剂还挺有作用的,就这么小一只,让你足足昏睡了半天。”
云舒儿听到不远处有人起身的动静。
她嗓子眼儿已经干的像在冒烟。
这就是被注射了麻醉剂后产生的后遗症。
云舒儿没理聂云霆。
她慢慢的撑起身体,从床上坐直了身,眼神环顾了一圈四周,顿时心脏就犹如被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似的。
并不是一座普通的房间而是一处仓库。
五米高的巨大仓库。
无数集装箱已经堆满了四周,她则被困在一处铁笼里。
铁笼里面只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张沙发。
聂云霆就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他一看到云舒儿已经苏醒,是体贴的起身亲自倒了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才从麻醉当中醒来,应该渴的厉害吧?喝点水润喉。”
云舒儿警惕的盯着这个男人。
完全没有伸手要去接过那杯水的想法,毕竟,聂云霆就是一头心机深沉的野兽。
聂云霆看穿了她的心思,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自己先喝了一口水。
“不相信我?那你没水喝了,这是代价。”
他稍微坐直了身。
漂亮的两只手互相交叠。
“云舒儿,我之所以把你带来这里,其实是为了你好。”
云舒儿冷笑一声。
“呵呵。”
“聂云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不妨直说你的目的。”
她从一醒来就察觉到不仅被铁笼子关在这里,甚至连自己的脚腕上都被系上了一根细细长长的铁链子。
而且无论怎么挣扎,那铁链子都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聂云霆就是把她当做宠物圈养起来了。
她可不打算和一个完全没有人类基本道德准则的男人,谈论应该有的良心。
聂云霆一只手撑着额。
“傅瑾南马上就要结婚了。”
云舒儿一顿。
她很快掩饰过去。
“和我有什么关系?”
聂云霆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觉得和你没有关系的话,就不会理我。再者,我会让你亲眼见证这一幕,好让你彻底死心。”
他等云舒儿醒过来,也只不过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而已。
聂云霆慢条斯理的从座位上起身。
“好了,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么多,这些也只不过是一个铺垫而已,我很期待等于
云小姐你彻底对傅瑾南死心的那一天。”
聂云霆一离开。
这座铁笼里就彻底只剩下了云舒儿一个人。
她慢慢蜷缩起来。
抱紧了膝盖。
此时,医院。
傅老爷子换肾的事,始终没有寻找到合适的肾源。
何秘书站在傅瑾南面前的时候,都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自己直接钻进去,也好过直面冷冽的傅瑾南。
“先生,我们已经去各个国家都打听过了,虽然的确有一部分的肾源是合适的,可是老爷子的身体情况特殊,根本就没办法撑到三天后肾源抵达。”
言下之意,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傅瑾南今天也一直在操心着傅老爷子的病情。
等到好不容易能有点时间,可以忙里偷闲想给云舒儿打电话,却从来都没有接通过过
他有些担心。
随口吩咐何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