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见怜,他老魏挨了多少的骂,名声都臭大街了,终于让他找到撬动这群铁板一样的清流文官的漏洞!
一旁的天启皇帝还是头一次看到自己大伴这样的失态,不由一阵好笑,显然这是受了多年其辱一朝得见翻身希望的样子。
不过他心中同时也为那些糊弄自己这个皇帝的文官士大夫们感到可恨。
一方面是恨他们为了争权夺利而屏蔽圣听,另一方面更是对这些士绅官僚们为了利益而罔顾天下百姓、罔顾大明国家安危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等二人情绪缓和了一下,朱由校不由站起身来长身一礼,对高景飞道
“谢过秦道人此番指点!”
另一旁的魏忠贤也是赶紧施礼拜道
“就是,俺老魏还要感谢秦道人,此番话却是为我东厂和锦衣卫指明了方向!”
高景飞客气了一番,侧过身算是受了朱由校的半礼,然后对魏忠贤建议道
“督公若想动那些清流,须得快狠准,打蛇打七寸,不给他们操控舆论的机会,先把他们的恶性昭告天下,名声都臭了,看看天下人如何去看他们!”
“另外督公若是要查,我觉得应该可以从两淮的盐商或者晋地的晋商开始入手,这两家其实背后都有清流的关系。”
魏忠贤当即两眼放光的追问道
“怎么说?”
“两淮盐商之巨富天下皆知,但却不知他们各个家产不下百万两白银,甚至有数百万者。虽然欲动他们背后的阻力会很强大,本身盐商们就是江南清流和勋贵们背后支持的,但收获也将极大。”
听到那些数字不要说老魏了,便连朱由校这个皇帝都有些瞠目结舌,那可真是富可敌国。大明朝廷一年名义上岁入一千多万两,但真正见到的银子却不多,入户部国库的结余年景好的时候不过百万两,那还是万历朝的时候。
轮到朱由校登基的时候,爷爷辈的家底都被差点掏光,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而今他这个皇帝实际上掌控的钱财竟然还不如一介商贾?
高景飞又继续说
“而晋商那边,却是我听到风声,有几家暗中给建州输送盐铁粮食等重要物资的。不过他们背后也有边军将门和朝中晋商一党的关系,晋党在朝中虽然与大本营在江南的东林派别不同,但暗中也有很多关联,想要行动须得调动足够且忠诚的人手,不然恐怕小队人马过去了,会被人不声不响的吞下。”
高景飞没有详细的说,他相信以魏忠贤的能力和东厂、锦衣卫的情报网络,弄清楚这些应该不是问题,到时候从哪边入手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咱家晓得了,多谢秦道人提点!”
魏忠贤闻言拱拱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狠厉。
盐商们贩卖私盐、偷税漏税等行为且不去说,晋商历来私通边地乃至草原部落的事情也是惯例,可如今辽东战局正自焦灼,朝廷每年几百万军饷供着,那几家通敌卖国的晋商可是真该死,这是要挖大明朝廷的根啊!
别人容得下这些奸商败类,他老魏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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