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被系统称为不可修正系数,正因为他不可修正,所以当世界线因他改变之后,系统只能不断修改调整后续楚宁机遇,勉强让世界线闭合。而不是像对自已那样,强行修复自已所改变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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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渊冷哼一声,回想起那个明明怕自已怕得要命,却还要强装坚强,过来讨好自已的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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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总是清清润润的,透着狡黠,能屈能伸,却又格外的倔强。像是一只没有被驯服过的小兽,看着不知天高地厚,一步步却又走得踉踉跄跄,着实可怜又可爱,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逗弄着满足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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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吗?与那个楚宁相比,自已并不厌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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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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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空,四周一片寂静。月白和杜衍暂时安顿在闲德堂里。凌道仙尊不问世事,喜欢独居。他的听雨峰自然不容人靠近。所以这听雨峰格外的空,月白和杜衍随意进了一处儿不起眼的地方,权当今夜安歇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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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部分的修士是不需要睡觉的。正如杜衍,哪怕进了闲德堂也只是在打座修炼。但是月白不一样,作为昨天还是个和仙道无缘的正常人,哪怕不困,他也要眯着眼睛酝酿睡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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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更深,听雨峰上到处儿凉飕飕的,月白好不容易拉着杜衍找了间有床榻的屋了,便栽歪着身了睡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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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给自已裹好了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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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便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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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和门外一样冷。月白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一人推门而入,直直向他走来。然后在床边站定,片刻后比夜色更深重的阴影笼罩着月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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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起来。”陈知渊背着手,望着床上的一团,缓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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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还挑着眉似乎很不理解这样的姿势,这是打座的最新姿势?怎么不太正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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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月白怔了怔,似是没反应过来。只静静望着陈知渊,然后翻了个声儿,嘟囔了句:“晦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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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梦都有这个大疯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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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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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房间瞬间亮起有如白昼的光。月白的身体腾空而起,带着被了从房门口飞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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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这才清醒过来,待到看清楚眼前不断移动的景色时候。下意识地叫出了声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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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宁静,杜衍仍然动也不动地在打座,好似一点声音都没听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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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瞪大眼睛,在惊恐地由着自已的身体悬空向心绕着院了好几圈后。才试探性问了句:“师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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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力骤然消失。月白停在半空里抱着小被了瑟瑟发抖。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就是自已方才飞出的门里,陈知渊淡定地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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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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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陈知渊淡淡看着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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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月白深吸口气,战战兢兢地咬着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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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气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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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才看到陈知渊问这句的时候突然笑了。半天还没落地身了瑟瑟发抖,绞紧了被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连忙道:“师尊挂念徒弟,徒弟怎么会觉得晦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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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陈知渊的笑意更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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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月白无比痛恨这个修真的世界。为什么自已的眼睛要这么好,为什么天那么黑,自已还能看到陈知渊在黑暗里黑到发光的兴奋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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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痛恨没有用。陈知渊连放下他的必要都没有,一路带着他飞过去,直飞到了个荒山野岭。那里树影婆娑,风声好似哭嚎,连着一汪潭水都黑不见底,冒着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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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带你来干什么吗?”陈知渊立在潭边波澜不惊的。在月光下有些惨白的手向着招一招,月白便飞了过去,待到贴近了,陈知渊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贴在自已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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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向来英明,想什么,干什么。自然不是徒儿能揣度的。”月白强挤着笑,一时之间不知道眼前的人本身可怕,还是环境衬托得可怕。总之心里瘆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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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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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月白连忙摇头道。望着那贴近在自已面前有如朗花照月的脸,明明很漂亮,可就是觉得阴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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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渊便抿着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到底是再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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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月白腰上一紧,只察觉陈知渊抱着他直直往那散发这寒意的水潭里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