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晋川冷笑，“楚队长也觉得你这种败类不该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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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对方掩饰的很好，楚清宴依旧看见了他因为紧张而骤然缩小的瞳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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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对视，对方的目光笃定而坚决，他甚至已经开始按动扳机。纪晋川败下阵来，他无力地说道，“你把枪放下，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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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我什么都不想做，”楚清宴道，“相反，是你想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杀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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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明知道二人实力悬殊，他必败无疑，却反复激怒一个已经确诊的暴君，除了他想死，楚清宴想不出任何其他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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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跌坐在沙发上，他一手捂着眼睛道，“楚队长，我不可以把你放出去，你不仅拥有反社会人格，还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两者相加意味着灾难，我不能让人类毁在我的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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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楚清宴道，“你可以重新把我关起来，或者假借实验的名义用毒气、真空什么的杀死我，办法很多不是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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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普通人变成丧尸后，他们需要血肉来维持身体机能，所以我试图用小白鼠来喂你，而且成功了，”纪晋川的指尖止不住颤抖，语气茫然而惊恐，“我很庆幸这件事，但是在试验成功前，我有想过如果小白鼠不行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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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道，“你的答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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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答案，”纪晋川点燃了一支烟，“但是关着你的实验室里有紧急逃生通道，它连通着地上别墅的一个房间。我拆掉了通道里的升降梯，因此只要我一按开关，地板就会瞬间打开，人会直接掉进实验室，高度不至于摔死，但是能失去行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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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细烟在光亮处缓缓上升，香烟的味道飘满整个房间，男人继续道，“在我想出答案之前，本能已经告诉我该怎么做，我无法伤害你，甚至不介意用活人喂养你。显而易见，你提的全部要求我都会答应，也许不用你主动，一个不满的眼神就能让我立即按下毁灭人类的按钮，所以我必须先解决掉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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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楚清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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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来到这个房间之前，已经重设了全部安全系统，从这扇门到外边，一共有二千多道密码锁，它们无法伤害你，但是你永远也出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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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他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是纪晋川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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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做法的熟悉程度，简直让楚清宴感到惊讶，他隐约能透过这些性格不同的爱人归纳出他实际的样了。深爱他，愿意付出一切；不善沟通，遇事只会思考最坏的方面；还有点大男了主义，总是自顾自做出莫名其妙的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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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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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自已挑的男人，跪着也要宠下去，他把枪扔到一边，细心地分析道，“可是这一切都建立在我是个疯了的基础上，如果我不是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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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pad里那张代表愉悦的图片，纪晋川道，“仪器不会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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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确实不会说谎，”楚清宴眨了眨眼，“但是你的测试并不完全，我们再重新检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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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已经燃到尽头，纪晋川的手指被烫的缩了一下，他怔怔地看着楚清宴，过了半晌才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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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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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屏幕同时大亮着，纪晋川快速输入指标，“这次测试里，我新增了一百张图片，一共是两百张。它们几乎包括了世间所有东西，结果如何，就看这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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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对方调试机器的时候，楚清宴道，“我的幸运数字是201，加一张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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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纪晋川头也不回地说，“屏幕右侧加号就是增添测试图片，你可以挑一张喜欢的，不过我提醒你，丧尸的图片已经放的够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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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撇撇嘴，输入自已的员工ID，下载了一张图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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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停留很快，每章只有一两秒，你不必控制自已的情绪，尽量放松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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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躺入功能磁共振仪里，他突然对着正在离开的纪晋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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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有些摸不着头脑，“第一次是我把你关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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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不记得了，”楚清宴摇摇头，“我们开始测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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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离衿让我远离他，再有下一次，我是真的不会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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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很快就开始，各式各样的图片从眼前闪过，楚清宴面无表情的看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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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坐在电脑前眉头紧锁，他盯着楚清宴的大脑实时扫描图。正常情况下，它们应该一直在变化，可是眼前的画面就像锁定了一样，负责战斗的区域永远是高亮的状态。二百张图片很快就播放完毕，不用看测试图片，纪晋川就已经知道实验结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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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放弃的时候，最后一张图片闪过，楚清宴的大脑犹如白日焰火，所有表示积极情绪的区域全都闪着红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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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转向测试图片，一瞬间愣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