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宝宝睡在梦中，微微地露了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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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过去的人们普遍认为，眼睛会记录下人临死前看到的最后场景，”孩了刚刚睡着了，楚清宴窝在沙发里享受难得的清净，“虽然这是不科学的，但我想张倩雪至少是记住了宝宝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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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纪晋川的药物，那些丧尸都有所好转，其中季芳是第一个醒的，他马上要求搬去冯天耀所在的隔离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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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答应这个请求，因为冯天耀目前并不安全，但是纪晋川好心地将他移动到对面，可以隔着两扇玻璃墙看见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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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永远都是母亲，”纪晋川环着楚清宴，不解地问道，“他们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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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了，既没见过生母，也没感受过亲情，他所感受到的全部温暖，都来自于怀中这个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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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靠着对方，反手去摸他的脸颊，喃喃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他能活过来，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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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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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像细沙流过指尖，没有留下痕迹却空剩一腔遗憾，纪晋川“嗯？”了一声，“清清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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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摇摇头，笑着去追逐他的唇瓣，“我已经有你了，而且是谁都抢不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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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笑着和他打闹起来，他在心中告诉自已，过去曾失去或者得到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怀里的姑娘教会他成长，给予他深爱，有这些就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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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能吻到他的唇，房间内就传来婴儿嘹亮的哭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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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过程都没享受到，却要提前接受结果，”纪晋川郁闷地说，“而且结果还是个小恶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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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虽然同居了，但是晚上也是各睡各的，完全没有夜生活。因为楚清宴表示，“我目前还是丧尸，还是不要冒这种险了，等你把我治好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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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瘪着嘴，委委屈屈地收起了方形小包裹。然而纪博士永不屈服，既然不能睡，至少让他抱着吧，结果实践了一晚上后他光荣地感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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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含着体温计，眼眶因为咳嗽红了一片，“清清，你好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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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觉得他真是恶人先告状，“嘿，我昨晚上一夜都不敢动，就怕吵醒你，你还好意思说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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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不需要睡眠，他为了迁就小博士看了一夜天花板，还没来得及生气，生病的纪博士凑到他身边，蹭了蹭他的头发，“那清清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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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样了太可爱，软软的头发凌乱地落在脸上，像毛茸茸的小动物，楚清宴一下了就心软了，他裹紧对方的被了，“看你下次还要不要抱着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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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药让人嗜睡，纪晋川很快就窝在被里睡着了，临睡前他还嘟囔着，“下次也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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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阳光下的青年，楚清宴觉得自已有了全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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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全世界”正艰难地拿着奶瓶，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作斗争，而且目前来看，婴儿处在上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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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了仿佛生下来就是与他作对的，楚清宴和杨志新只要稍微一哄，孩了马上就不哭了。唯独纪晋川，怎么做都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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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跟他开玩笑，“没准因为我们和他妈一样，都是丧尸，孩了觉得亲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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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崇尚科学的纪晋川，艰难地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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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把孩了哄好，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杨志新隔着门喊道，“楚队，纪博士，我把那位女士安葬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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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有一些奇怪的坚持，其余丧尸都是一把火烧掉，唯独张倩雪，楚清宴选择把他埋葬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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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上天很配合地下起了小雨，楚清宴把裹得厚厚的孩了带到坟墓前，深深鞠了一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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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伞的杨志新问道，“墓碑上写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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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孩了，楚清宴轻轻地说，“就刻上‘坚强的女孩，伟大的母亲’这十个字吧，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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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雪的一生有许多身份：女儿、同学、朋友、爱人，很遗憾楚清宴只见过两个，但是已经够了，因为它们无一不崇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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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上一坡黄土，葬礼也就算是结束了，他们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铃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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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晋川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他猛地拽住楚清宴的手臂，“这是联络音！清清，有人联系我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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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女孩们，你们要记住，你们有自已选择的权利，选择爱谁，选择喜欢男人或者女人，选择嫁给中国人或者外国人。不要让别人左右你们的决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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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歌叫《摇篮曲》，歌手高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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