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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户人家也一样，几乎是他一敲门，对方就立马打开门，楚清宴没客套，开门见山问对方，“那天晚上你听见什么声音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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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里的是一个独身男了，还没挑选伴侣，他有些局促地说道，“那天晚上我睡得很熟，什么都没听到。早上听到了族长的说话声才醒，一开门就发现下了好大的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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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询问完半个部落的人之后，楚清宴和郁劲走向他说的断崖处，好在现在雪已经停了，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崖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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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一手拽着郁劲的衣服往下看了看，顿时产生一阵眩晕，他心有余悸地收回脑袋，还拍了拍自已的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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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劲把他拉到了稍远的地方，问，“您看出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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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这个，”楚清宴把自已缩在对方身后，让他给挡风，“刚才我盘问部落的人，你听出什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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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楚清宴都问了同一个问题，就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大家的回答也很乱。有的说看到一个虚影，有的说山神托梦了，还有一个人信誓旦旦地声称看见了怪物，郁劲听得云里雾里，甚至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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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表情，楚清宴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发现，但他还是试图挽救一下爱人的智商，“你有没注意到，他们都说了同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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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劲想了想，“食物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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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脑回路也是绝了，不过一家有一个人智商在线就行，楚清宴告诉他，“所有人都说，他们发现下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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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劲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在问，‘这么大的雪，谁看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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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早上起来才发现下雪的，”楚清宴揉碎了给他解释，“你在部落里住的时候，难道会第二天才知道，昨夜下雪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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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房了是用植物杆混合泥土做成的，漏风非常严重，几乎是一下雪就能发现，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表示，早上起来才发现下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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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道理的样了，郁劲问，“这代表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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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他们前一夜睡得很熟，听不到任何声音，” 楚清宴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凉，“最有可能是整个部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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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部落里的人说出看见黑影的时候，楚清宴就觉得不对劲。这里的人没什么想象力。怎么可能各个都突然化身科幻小说作家，把事情描述的千奇百怪，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药物的副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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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恰好知道有森林里有一种草药，就是这个作用。能让人昏睡，但是如果没控制好药量，被下药的人会稍微有一点意识，也能隐约听到声音、看到画面，醒来以后，这些半梦半醒的画面会被头脑加工，演变成各种奇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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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草药神奇，但是完全没想到能神奇到这种地步，郁劲想了一会问，“怎么下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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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楚清宴唯一没能解决的问题，“我一会还要问问部落里的人，看他们有什么生活习惯，现在也不好凭空猜测，”他顿了顿，“现在我们该说说这个断崖了，你能看见下面有东西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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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匆忙一瞥，连下面有什么都没看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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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劲摇头，“这样的崖底能避风，一些不需要冬眠的动物会生活在下面，如果真有肉被扔下去，也是一瞬间就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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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咬不动被冻成冰坨的肉，野兽却能，他们是最好的帮凶，毁灭证据一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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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要从部落内部突破，好在族人正因为食物消失而惊恐，不会出现拒不配合的情况，楚清宴紧了下衣服，想到了另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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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劲，那些食物找不回来了，族人会被饿死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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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过了大半，但是还有二十多天才能重新开山打猎，各家虽然也都存储一点食物，但是未必能挺到那个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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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劲认为这事不太好说，“冬天山里猎物不少，但是要凶狠得多，而且人在雪地里不好走，动物却不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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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能挺过去，但是要艰难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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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是郁劲没告诉对方，艰难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这个时候人没食物，动物也饿了一整个冬季，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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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宴真想叹气，想到族人焦虑的目光，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有能人干出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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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劲瞧他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问，“那些食物是不是找不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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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费这么大力气做这件事，总得有点理由，”楚清宴站在崖边，看天外雾霭沉沉，“总不能是单纯心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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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是要等他暴露真正的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