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进来。”是队长浑厚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王含章听到这个声音,内心竟然有一丝的安定。
王含章推门走了进去,屋内人不少,靠墙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面色黝黑、五短身材的中年人,队长,教导员,一个大腹便便的高个男子,还有一个头发不多的,系里开大会的时候,王含章见过一次,是系里的副主任,他们围坐在中年人的周围。
教导员说话了:“王含章,这是学院的崔副院长,军务处的黄处长,系里的陈主任。大家今了一遍,身后阿姨的求助、不知谁伸出的脚、身旁张海燕给他的包扎、劫匪的长相,一一娓娓道来。讲述过程中,他看了一下队长,队长虽然面色不虞,但目光里他看出了鼓励和支持;他又看了一下教导员,教导员的眼睛里是厌恶和兴奋。
他说完了,屋内一片沉静,没有人说话,黄处长看了一眼教导员。
教导员严肃起来:“王含章,组织上叫你来,就是掌握了情况,你不要企图欺骗组织。组织上找你谈话,还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的,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老实交代!”最后一句“老实交代”,教导员陡然提高了声音。
“我认为我已经把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了,没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王含章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人死吊朝上、不死万万年,该怎么地怎么地吧。
教导员从包里拿出了几张纸,扔到了桌子上:“公交公司已经证明你说的是谎言,你还在这狡辩?”
王含章有些无奈了:“你说我说的是谎言,我还说他说的是谎言呢?你怎么证明公交公司的话都是真的?”
“人家是堂堂的国营企业还会说谎?你真是不可救药了。”教导员已经气急败坏,失去了以往儒雅的气质,“那你再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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