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对敌,如果有一什军士被围困,本队各什不救,致其失陷在敌阵,斩队率及各什什长。”
“倒是记得不错。”刘辟咧开了嘴笑了一笑,拍了一下赵绩的肩膀。
赵绩退回了队列,刘辟又抽了几个人出来背诵军律,可惜大部分都背的磕磕碰碰,甚至还有人完全没记住。
队列前方,趴伏着几十个人,军棍着肉的啪啪声在校场中响起,也引来了寨中妇孺的围观,倒是让受罚的众人涨红了脸。
“三天之后,所有人都要熟记军规,若一什中有一人记不下来,全什受罚,一队中有一什没记下来,全队受罚!”
刘辟阴沉着脸盯着校场的众人,校场上登时响起一练片的哀嚎之声。
让这群大字不识的农夫猎户,去背那么长的规矩简直是一种折磨,不过现实却由不得他们自己,自家什长的目光几乎已经可以杀人了。
明明有些人和他们一样不识字,但这些什长背诵军规却出乎意料的快,毕竟更多的太平道经义他们都背诵了下来。
黄巾军之前的军规都规定得不清不楚,执行的时候也多有纰漏,根本没有什么成系统的军规。
甚至每支黄巾军都有自己的规定,黄天使者们倒是有一堆条条框框,不过都是太平道的规定,和军规又相去甚远。
结束了军规抽查后,将训练的人物交给了队率后,刘辟便带着人走入了寨中黄巾军搭建的简易营地。
赵家的家主赵乐将居住的房屋让给了许安,所以黄巾军就围着原本赵乐的房屋,建立了一个简易的营地,搭上了一些营帐将房屋围了起了。
至于鹿台寨的那些青壮,许安倒是没有强制要求他们住在军营中,每日训练结束,还是允许他们回家休息。
穿过庭院来到了房门前,门前的甲士通禀了一声后,便拉开了木门。
刘辟脱下脚上的靴子,将头盔抱在怀中走入了房内。
房内,许安正坐在案首上翻看着手中的地图,一旁的赵乐,正在竹简上写着什么?
许安见刘辟走进屋内,起身问道“他们军规记得如何了?”
刘辟坐在了一旁的案桌上,将碗中的清水一饮而尽,没好气的说道“别提了,我问了几十个人,结果能回答上来的就赵绩一个人。”
许安点了点头道“无妨,本来就不可能那么快的。”
刘辟又倒了一碗水后问道“这些新兵还要训练多久?”
“还要训练差不多一个月,到时候装备上兵刃应付其他几处的贼寇绰绰有余。”
许安说完后对刘辟问道“弓队训练的如何了?”
“这山中的猎户只是气力不太够,不过准头倒是不错,只需要稍微训练一下齐射之类的就可以上阵了。”
提到山中弓手的训练,刘辟倒是心情不错,这些山中的猎户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甲士的禀报声,随后木门被守卫的黄巾甲士拉开,一名插着负羽的黄巾斥候正立在门外。
“启禀将军,有一伙打着狼纹黑旗约四百余人的贼寇正往鹿台山赶来,距离鹿台山已经不足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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