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已经亲自下场,南匈奴部也揭开了所有的底牌。
输赢在此一掷耳。
……
“时机已到!”
看到须卜的单于旗动,阎忠也是豁然站起了身来。
“明公,胡人一惯逐利如鸟集,兵败如云散,此战如此悍勇,皆因为须卜一人,煽动了匈奴整部,致使其同心并力,而血战不退。”
“匈奴内斗,须卜铲除了所有的对手,登上了单于之位,已经再无人有威望可以将匈奴部族再度整合起来,此战只要斩杀须卜,万众无首,立时便可反转局面,降伏匈奴!”
“此时须卜亲自领军冲阵,匈奴士气如虹,只需要挡下第一波攻势,再令白袍军、骁骑营同时出击,覆手之间便可取下须卜首级。”
阎忠双手作揖,请求道。
“匈奴胡骑第一波攻势,定然极为凶狠,此战最大的变数便在于此,所以,在下想请明公亲临前阵,以为督战。”
“不可。”
何曼横眉立目,当即上前反对道。
“大贤良师乃是军中主将,如何能亲身犯险?!”
何曼言罢,转身过来,低头对着许安请求道。
“有黄天使者、陷阵营在,前阵定然无忧,如若明公还不放心,末将亦可带亲卫营前去助阵。”
骑兵冲阵实在是过于凶险,尤其是匈奴的单于亲自带领冲锋,更是激起了匈奴胡骑的血性。
虽然何曼也相信前阵的军卒,但他也不想让许安身处险地。
毕竟许安是太平道现在的领袖,若是许安有任何的不测,那么对于现在的太平道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传令,将望杆车推至前阵!”
许安没有思索,当即下令道。
“明公!”
何曼有些急切,还想劝说。
但是许安已经抬手止住了何曼的言语,
“不过是区区匈奴罢了。”
朔风吹来,将许安的身上的战袍吹的鼓起,许安沉声道。
“敲响黄天战鼓,吹响长哨,将我的望杆车推到前阵,我要让所有的军卒都能看到我的大纛!”
“有万千军卒为我奋战,如果连亲临前阵都不敢,又谈什么解放天下的壮志!!!”
“诺!”
军令传下,望杆车下,黄巾军的军卒将绳索系上车架,驱赶着拉车的驮马。
载着许安土黄色大纛旗的望杆车缓缓向前。
望杆车慢慢向前,车架的平台之上,许安犹如磐石一般,坐在座椅上,继续发布着号令。
“大纛传令,命黄天使者、陷阵营,急速赶赴前阵!”щèèΘ
“白袍军、骁骑营于驱散两翼匈奴游骑,保护两翼安全。”
……
一道道将令下达,一名名背负着令旗的传令兵带着许安的军令,从军阵之中的间隙飞驰而去。
黄巾军的大阵急速的移动起来,一支支精锐的部队向着前阵开赴而去。
大阵内外,充斥着正在行动的骁骑营骑兵还有白袍军的骑士。
一面又一面黄巾军属于将校的旌旗,云集在望杆车旁。
高大的望杆车上是许安的麾盖,还有那面上绣着“大贤良师”的土黄色大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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