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浑身发颤,完了!
原以为那只鬼手会掐住脖子,让他痛苦而死。
却没想到,它只是将手暧昧的停放在殷长夏的胸膛处,根本没有杀了他!
可更tm渗人了!
因为殷长夏竟然感受到后面的那只鬼,在、在在在吸他!
妈的!
殷长夏嘴唇泛白,焦虑、恐惧、混乱,所有的情绪都塞入了心中,犹如岩浆不断翻涌起来。
“桀桀桀……你逃不掉的,这里没有鬼比我更厉害……”
“要永远留在这里。”
很奇怪,自从进入到这座古宅,殷长夏越发能听清那只鬼的声音。
明明最开始,只是一团模糊的闷音。
从它的话语当中,殷长夏忽然反应了过来,这个古宅里还有其他鬼!
殷长夏的脑子反而冷静下来了。
恍惚间,殷长夏瞥见自己手上拽着的香。他发现了规律,明明风已经停了,可这股香却一直朝着前面的方向飘动。
难道是在指引他出去的方向?
不管前方有什么,总比留在鬼打墙里,被身后的鬼怪玩弄强!
鬼怪看到殷长夏逃掉,突然间被激怒,后方传来阴森又咬牙切齿的声音:“真是,不识抬举……”
殷长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喉咙里满是铁腥味。
他身体不好,如此巨大的运动量,已然是极限。内脏也开始发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剧烈搅动,宛如刀割般的吨痛感。
但……不能停下!
顺着香的指引,他竟然真的走出了鬼打墙。
身后的鬼怪已经追了上来。
“别跑!!!”
纵然命不久矣,殷长夏突然间爆发出惊人的生存欲,紧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我不想死……”
殷长夏已经快要没力气了,此刻手中的香却飞快燃烧,烟丝袅袅,组成了一个屏障,竟然从那只鬼怪手里护住了他。
鬼怪惊叫一声,一时无法靠近,可行为也越是癫狂:“啊啊啊,该死!他是我的!!!”
鬼怪气得浑身发颤,瞪着眼睛看着他。
一块可口的小粘糕,却吃不到。
殷长夏大口大口喘息,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终于意识到,对面的那只鬼害怕他手里的香!
鬼怪充满恶意的说:“是我大意了,你手里的香剩不了多少了吧?等香燃光,我一定不会给你机会逃了。”
刚说完,它就看见殷长夏从怀里掏出一大把。
鬼怪:“……”
它面色扭曲:“有香又怎么样?你绝对点不燃!!”
在古宅外面点燃,和古宅里面点燃,可是两码事。
这里阴气极重,所有的鬼都凶戾异常,不会有鬼接受的。
就算接受,也顶多一根,这宅子里的众鬼,可‘吃不下’养灵体质供奉的香。
然后……它就看到殷长夏掏出打火机,不一会儿那一大把香竟然全燃了。
鬼怪的脸都像是被打了好几巴掌似的,更加癫狂:“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跟我抢!!!”
殷长夏心头发憷,他是真怕鬼,可现在硬着头皮也得上!雄赳赳气昂昂,大义赴死般的拿起手里的香朝前霍霍,尝试驱鬼。
鬼怪气得周围的黑雾都浓了。
要不是养灵体质,它就活啃了他!!
暂时扼制的鬼怪后,殷长夏这才拖着快要失去力气的身躯,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得在香熄灭之前,找到香指引的地方。
鬼怪满是愤怒,岂能让他得逞?
按理来说正常人早就吓得抱头倒地求饶了,殷长夏一个病重垂危的人,不仅不求饶,竟然还还拿香祸害它。
看着他逐渐远离的身影,鬼怪赤红了眼:“不准离开,唯独你,不能……”
它越发疯狂,再度掀起了狂风。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香的力量也越来越弱。
鬼怪露出得逞的表情,屏障消失的瞬间,又朝着殷长夏的方向冲了过去。
香已经熄灭。
殷长夏终于来到一个房间,再无退路,像是那支香将他指引到此处似的。他奋力推开了雕花的木门,身体无力的朝前跌了进去。
鬼怪扑了个空,看到殷长夏跌倒,语气恶劣到极点:“你现在逃不掉了吧?”
殷长夏不断朝后缩,额头满是冷汗,手里藏着的最后一支香立马祭出,活生生的插在了鬼怪的眼珠子上。
鬼怪凄厉的尖叫一声:“你怎么敢!!”
殷长夏胸口上下起伏,他就是故意设了圈套,引诱鬼怪靠近的。
只有在鬼怪紧贴着他的时候,最短距离,自己才能把用作防御的香拿来攻击。
不
得不说,这想法太过大胆。
却也十分奏效。
鬼怪抱住自己的头,此刻它已经狂化,周围的雾团放大数倍,殷长夏却一直拿香戳着它的眼睛,连手上都结了冰,还死活不肯放开。
阴寒的冷意把骨头都给冻僵,等怨气快要将殷长夏整个侵蚀时,整个房间都开始震动了起来。
外面的月光,竟逐渐被吞噬,随着时间的推移,缺口越来越大。
殷长夏这才想起,今天是月食之日!
“这……”
那只鬼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惊吓,身体也僵硬在了原地,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惧之物。
殷长夏缓缓回过头,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七口悬棺,被无数的铁链所束缚,红色的绳索捆绑在上面,尸油塞满了里面的每一道缝隙,而下面还画着猩红的古怪符文,散发着不祥之气。
随着刚才的震动,有一口棺材跌了下来,棺口破出一道缝隙。
鬼怪尖叫了起来:“不可能!他不可能苏醒!”
然而下一秒,鬼怪的巨大黑色身影,就被撕裂殆尽,变成一块又一块的黑团,散落在地上,像是人类尸身被四分五裂,丢在地上的肉块一样。
剧变仅在一瞬,无数混杂了腐臭味道的血腥气,蔓延在四周。
刚才棺材震下来的时候,棺材上面绑着的无数红线也散落在地上。殷长夏离得近,手上不慎触碰到了那根红线。
那根红线,竟交缠在他的手腕上。
怎么回事?这线挣脱不掉!
明明身后什么都没有,殷长夏却总觉得,那口棺材破掉的那道缝隙里,像是有一道目光,深邃如海,又在细致的打量着他。
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尤其是触感。
殷长夏仿佛觉得,那目光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一寸,让人战栗不止。
慌乱之中,殷长夏似乎听到某个声音——
[恭喜您继承凶宅。]
[游戏正在启动。]
[您将育成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