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从钱春云这里是无从下手了,江映月转而去了杨心莲那里。
杨心莲躺在摇椅中,正喝着碧香泡的菊花茶,这阵子不与人争强好胜,她的日子倒十分舒心。
江映月看见,心里十分不舒服,凭什么自己整日担忧操劳,她却在这里享清福?
江映月压下心中的嫉妒,赔着笑脸道“姐姐还真是悠闲啊!”
杨心莲瞥了她一眼,压根儿没想起身,没好气道“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日日悠闲。”
杨心莲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江映月似乎没听见,依旧赔着笑脸“若是没有我出现,姐姐只怕就要无聊了。姐姐可知,陈府的一桩秘事?”
江映月一惯的会拨弄是非,太子府的事已经够烦人的了,谁还有闲工夫管陈府的事?
明知杨心莲不想听,江映月还是要说“陈府四姨娘死的蹊跷,我可听说与世子妃有关,妹妹想想,咱们都不待见钱春云,世子妃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杨心莲是讨厌江映月,可又经不住她那么一说,杨心莲来了兴致“陈四姨娘与钱春云,不都是四姨娘吗?”
“正因为这个才奇怪呢,你想世子妃若是心里没鬼,她为什么费心讨好钱春云?”
杨心莲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回想虞歌刚进府的时候,她因规矩不到位被罚了,而钱春云那么失礼,虞歌却没有罚她。
她与钱春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钱春云也是四姨娘吗?那陈府四姨娘生前与虞歌是什么关系?
没等杨心莲问,江映月就道“陈府四姨娘和咱们府里的四姨娘可不一样,她生性泼辣,与虞歌争宠争得厉害,她与虞歌的关系可想而知,可是虞歌为什么对钱春云就另眼相看呢,姐姐难道就不觉得其中有蹊跷?”
杨心莲一想,却是什么也想不明白,她烦躁道“也不知道你们哪儿来的这么多弯弯绕绕,绕得我头都晕了,她是什么心思,你想必最清楚吧?”
杨心莲直言江映月与虞歌她们一样心机重,江映月也不反驳,还以为杨心莲变聪明了,原来还是老样子,经不起几句挑唆。
江映月拿出之前对待她的态度,恭维着她“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陈老爷是死在虞歌房里的,克死陈老爷的是虞歌,而不是四姨娘,四姨娘不过是个替死鬼!”
杨心莲惊讶地捂住了嘴,她任性归任性,却从来不做害人的事,更何况是出了人命,这么说来,虞歌就太可怕了。
江映月见状,趁势道“当日她能嫁祸于人,难免以后不会害咱们,我也就罢了,姐姐这么单纯,哪里是虞歌的对手,要是有一天被她害了,那可就……”
杨心莲“腾”一下站了起来,高声道“她敢!我可是殿下的青梅竹马,她要是敢害我,太子妃也不会放过她的!”
“姐姐难道忘了上次的事了吗?那次你被罚,太子妃可没替你说话啊?虞歌心机这么重,就算姐姐有一日死在她手里,她也有办法撇清自己。”
见杨心莲怕了,江映月假意安慰她道“姐姐也别太担心了,这不是还没发生吗?兴许虞歌不会……”
“什么不会!”杨心莲越想越不安,仿佛虞歌这就要来谋害她了。
“她手段这么厉害,咱们岂不是都要被她害了?”
江映月高深道“那也不然。”
杨心莲急道“你有什么办法?”
江映月附在杨心莲耳边说了些什么,杨心莲惊讶不已。
“这样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