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太子妃看虞歌一连几日都没休息好,不忍她再受累,把她赶到后面的马车上。
虞歌不放心离开“母亲,我没事的,等您睡着了,我就睡。”
“我不要你伺候,你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我孙子也要休息,这里有婵娟,你快到后面的马车休息!”
太子妃唤来喜鹊“喜鹊,把你们夫人请走,好好看着她休息。”
喜鹊应下,拉着虞歌离开,虞歌不愿离开“母亲,我没事的!”
“夫人,您还是快跟奴婢走吧,怀了身子的人这样累是不行的。”
喜鹊把人往马车里搀,虞歌看到婵娟照顾着太子妃,勉强放心,才进了马车。
婵娟缓缓走近“老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
服侍着太子妃睡下,婵娟便守在身旁。
太子妃的身子时好时坏,随着夜色的加深,太子妃身上越来越烫。
常人都知道,这是发烧的症状,这个时候越发不能受凉,太子妃烧得不清醒,一个劲儿地把被子往外掀。
婵娟轻轻在她耳边道“老夫人,奴婢给您拿掉被子。”
太子妃含糊不清地答应,婵娟将被子彻底掀开,太子妃似乎好受了些,不再乱动,婵娟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次日,虞歌一早就来看太子妃,看她被子盖得很好,放下心来。
太子妃因生病,睡眠不多,很早就醒来了。
见到虞歌,她很舒心。
“虞歌,你来了?”太子妃拍拍身边的座位,虞歌坐了过去。
喜鹊手中端着药,虞歌接过,喂太子妃,“母亲,今日您觉得如何?”
“还好。”
“再过四五日就能进城了,到时候让阿岚给您找个大夫,咱们随身带着,您就不用再受这些苦了。”
太子妃赞叹虞歌想得周到,药刚喝了一半,太子妃猛然咳了起来。
虞歌慌了“母亲?”
太子妃这一咳,竟咳出些血来。
她脸色惨白,反安慰虞歌“虞歌,我没事。”
“母亲,您都这样了,怎么能说没事呢?”虞歌背转身去,偷偷流了泪,回身之时,却快速把眼泪收起“母亲,我扶您躺好。”
太子妃虚弱得不想说话,由着虞歌扶她躺下,看着虞歌,她心里莫名安心,可想着她为自己担心,心里又怜惜。
虞歌把婵娟叫到一边,问她昨日是怎么照顾太子妃的。
婵娟听虞歌有指责之意,心中不满,说道“奴婢一刻不停地守着老夫人,她一直很好,刚才喝了您的药才……”话中有暗指是虞歌的药有问题,才害得太子妃病情加重。
虞歌一心担心太子妃,没听出来“既是这样,母亲不该如此啊!”
正在思量,一个人钻进马车,一进来便指责道“姐姐,你是怎么照顾老夫人的,怎么让她病成了这样?”
太子妃生病以来,江映月从来不近她的身,躲在一边享清闲,没照顾过太子妃一刻,这一来就指责虞歌。
太子妃不高兴了“你问虞歌,我还要问你呢!虞歌照顾得很好,你不照顾我就算了,不许指责我的虞歌!”
太子妃这样护着她,虞歌很欣慰。
太子妃正病着,虞歌不想与江映月发生争执。
“妹妹,这里有我就好,妹妹还是回去吧,人多了对母亲的身子不好。”
人多了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影响太子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