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低头默不作声抽了根又根,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在思考现在这个情形到底该怎么办。
他直都知道她状态不好,但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恶化到这种程度。
她居然会去碰毒.品。
最近她的脸色不好,黑眼圈也很重,体重也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很多。
之前只是单纯以为她是休息不好,可是现在发现,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个结论让他觉得触目惊心。
最后猛抽了口,他按灭烟头,拿起桌子上的那个透明袋子,默不作声地将刚才飞出去的两颗药丸捡了起来。
他很快收拾好切,然后站在她面前。
祝桃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变得格外糟糕,脾气也暴躁压抑。
整个房间的气氛像是汹涌的海水,翻滚着、咆哮着,只等倾覆下来,覆灭切。
高大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威慑力,眼神里满满的压迫感,如座巍峨的高塔。
“祝桃,”他抬手,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看向他,沉声道,“你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和法律开玩笑!”
祝桃想把下巴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可是如果他想要桎梏,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向如此。
警惕地看着他,她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吸毒的下场是什么吗!”
“知道啊。”
“知道你还敢碰这种东西?”
“这又不是我的,你吼什么!”祝桃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声反驳道。
虽然不知道那个透明袋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但是结合穆格的反应她隐约也能猜到了。
“真的不是你的?”
祝桃冷笑声,拍开他的手,“就算是我的,你准备拿我怎么办?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刚好摆脱我这个神经病?”
穆格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他刚才抽烟的功夫,已经想了很多种可能。
“送你去戒毒所。”
祝桃冷哼声,讥讽道:“果然是你。”
“你要明白,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是啊,毕竟你永远只做最正确的决定。”
她面上的平静被打破,眼里翻滚着黑色的仇恨。
并不想激怒她,他态度软了些,低声问道:“既然不是你的,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包里?”
“我怎么知道?”
“你今天又去酒吧喝酒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那种场合!”
“清吧!我去的清吧!你好烦啊。”祝桃抓了抓头发,烦躁的说,“我除了和帅气的调酒师说了两句话,路上没有接触过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我包里。”
帅气的调酒师?
“……”穆格很快意识到自己抓错了重点,轻咳了声说:“你把衣服穿好,跟我去趟警察局。”
祝桃虽然现在很烦他,但是也知道这不是件小事,在我们国家对待毒品的态度,是相当严厉严肃的,而且毒品的危害从小就被灌输。
于是她没有再使性子。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故意说道:“我衣服穿的挺好的啊?”
“你想就这样出门吗?”
“切,”祝桃跪在沙发上,翻了半天。
沙发上刚才被她神经质样搞的乱糟糟的,她将几个抱枕都掀开,沙发缝也找了遍,“我的内裤呢?怎么不见了?”
“先去换条新的,回来再找!”
“行吧。”
祝桃“噔噔噔”跑进了卧室,房门也没关。
从衣柜里拿出条奶白色的蕾丝薄纱内裤,从脚踝套上去,故意慢动作般往上拉。
穆格喉结动了动,将眼睛从她的房间挪开。
“死木头。”少女撇了撇嘴,看到他移开视线,于是快速提了上去。
穿好以后,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吧。”
穆格打量了两眼,蹙起眉心,“回去穿条裤子。”
“你管我呢?我就爱穿裙子。”
“现在都秋天了,你还光着腿到处跑,不冷吗?”
祝桃反唇相讥,“你以为我是你老人家啊,年轻人火力旺懂不懂。”
穆格捏了捏眉心,今天被她接二连三的事情气的快要神志不清了。
她执意如此,穆格只能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把她包严。
他的大衣是中长款的,到膝盖处,可是穿在她的身上都拖到了脚踝。
外面夜深了,出门确实能感受到深秋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冷颤,于是默默地裹紧了。
不过还好,他的车就停在楼下。
到了车上以后,穆格先打把暖气打开,看着她膝盖被冻得有点红,将大衣往中间拢了拢,尽量遮住她全部的腿。
两人很快到了附近的警察局,穆格言简意赅地将事情挑重点说了遍,然后将那袋东西递给了警察。
接待的警员面上喜,“你们坐这里等下,我去汇报。”
两人等了三分钟左右,有个约莫四十岁的男警官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