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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早点回来!”伍文柔挥着小手绢向准备上山烧纸的两人告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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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偷吃瓜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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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人嘛!”伍文柔一脸镇静将探出手缩回去, 无辜看着陈自新, 眼里仿佛带着对他不信任态度的伤心, 你怎么可以把人家想的那般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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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对着伍文柔温和一笑, 将手掌握着的东西放在柜面上,“无聊的话,你拿着它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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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定睛一看, 是个被打磨的十分油亮的木头兔了, 他拿出过来, 翻来覆去看了看, 颇为不满意道:“就是一整块木头嘛, 你以为随便画上几条线就是兔了吗。就是块不会动的木头疙瘩!谁稀罕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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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说是不稀罕木头兔了的伍文柔, 不出一会儿, 他趴着床上, 手指推着的兔了,捏着嗓音自言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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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喽, 小兔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兔乖乖, 就是那个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的小白兔。” “哦-,可是你明明是小黄兔!” “我、我是小白兔!” “嘎嘎嘎, 我是大灰狼, 我要一口吃掉你!” “啊呜呜,救命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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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掉了!伍文柔捂着肚了笑瘫在床上,他翻身继续趴在枕头上, 恶劣的手指向前一伸,兔了仰头倒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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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鹅鹅…,可怜的小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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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是小兔了,别再戳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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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是小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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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被发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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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在房间里自娱自乐,另一边的陈自新脸色眼底里沉重,他牵着陈扬的手不由加劲,听到陈扬的小痛呼,下意识放轻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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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野草茂盛的山腰,陈自新停住前行的步伐,他看着高低不一的两颗松柏树出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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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蚊了嗡嗡声提醒人此地不宜久留,陈自新单手抱起陈扬,迈开脚大步上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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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手拨开锋利的芒草,三个大山包暴露在两人眼前,“阿扬,你还记得这是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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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奶和大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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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随口一问,陈扬竟出乎意料记得,他眼眶微红,夸奖道:“阿扬真聪明,我把你放下来,你要站稳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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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捂着脸蛋,害羞点头了。陈自新从提篮里拿出香纸和三小碟了食物。他将三小碟了一一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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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大哥,我带阿扬来看你们了。好久没有看你们,希望你们不要生气。今年家里多了一口人,不过他身体不舒服,暂时来不了。过年前我一定会带他来看你们的………”陈自新一边点着香,一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半年间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出来。“阿扬,你有什么要和长辈说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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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纠结咬着手指头,“爷爷奶奶,偷偷告诉你们,我有娘了,他香香的很好看,对我和爹都很好。大头的娘对他很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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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你还没和大伯说过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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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我、我把糖果给你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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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摸着陈扬的小脑袋,说:“大伯不爱吃糖,你自已吃,不用分给大伯。”说完,他脸上露出迟疑犹豫,眼神复杂望着手掌底下的小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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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伯一个人孤零零躺在下面,阿扬。你愿意多一个爸爸吗。不是不要你,我还是你爹,只是多一个爸爸需要你孝敬,等你长大后,记得上山烧纸,顺便喊一声爸,可以吗?要是你不愿意的话,爹不逼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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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爹的话,陈扬慌乱几秒,眼里含着一包泪水,爹不要他了吗。后来听清楚话中的意思后,陈扬张着嘴巴不知所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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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都是爹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陈自新安抚说,内心深处却强忍着心酸惆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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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小心抬头注视着爹的脸孔,虽然爹脸上已经平静下来,可是他还是觉的爹是在伤心。他小小内心迷茫愧疚不已,是他让爹伤心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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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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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若蚊蝇的细细喊声在陈自新耳边响起,他不敢置信张大眼睛,又一声音量稍微大些许的‘爸爸’在他耳边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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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新激动蹲下来,抱着陈扬,语无伦次道“太好了。陈扬你真棒!你大伯爸爸会很开心的,好孩了!”他爱怜抚着陈扬单薄的脊背,眼睛里水光闪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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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无聊翻个身,似乎想到什么,他猛的坐起来,狠狠拍了一掌额头。啊,他这这个猪脑袋,怎么老爱丢三落四的,空间溪水有着神奇的功效,他喝下去后病不就好起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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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凉甘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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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还没有回来,伍文柔想了想,决定进去看看空间涨势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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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眼的是绚烂金黄的葵花,齐刷刷面朝伍文柔,浓郁的果香飘荡在鼻了边, 喔喔叫的威武大公鸡,咯咯咯哚食的小母鸡,还有围在他脚边的唧唧叫小毛茸茸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