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魅看着身后被查封的客栈,一双眼朝着清河腰间的乾坤袋瞧了瞧,双手搭在胸前摇了摇头,便独自朝着前边走去了。
这家客栈的掌柜也算是自食其果了,胆敢在清河这种外表普通却颇有见识的商人的眼皮子底下搞假货,还当真是嫌自己的事业太过顺风顺水了不成。
所以说,清河不仅知道他们给他的是假货,还偷偷告诉了她客栈有危险,若不是这个小镇上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她想必也就不必再遭受这般惊吓了吧。
不过,好在昨晚她借机眯了一个多时辰的眼,否则,她白天只怕又得前去找客栈歇息了。
这也不得不让她感叹到,这凡间的客栈当真是危险得紧,她当真是消受不起呀。
“你这连一声招呼都没打便独自远走的,当心路上再遇到这种心怀不轨之辈。”
清河看着一声不吭便直接离去的黑魅,走路向来追求风姿的他,此刻倒是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所以,魅儿,你可否有兴趣陪同在下一齐北上呢?”
倒也不是她不想与他一道,只是,自打他昨晚那般接近自己之后,她的心中就难以做到平静地看着他了。
“不必了。”
黑魅说着,便独自走了。
而清河倒是也没有多做挽留,只是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一笑。
说来也奇怪,她不知是受到了客栈的阴影,还是被昨晚清河那张突然在她面前放大的脸搞得心脏直跳的不适,搞得她现在看哪家客栈的掌柜都有一种居心不良的感觉。
故而,在这个入夜之后便会关闭城门的凡人的地盘,为了不被其他猫妖发现她的行踪,入夜了之后她还是寻了一处破屋作为歇脚之用。
幸亏她们猫妖在夜晚入睡时,都是出于半梦本醒的状态,故而,她无论是住在哪里,都是能够感知得到身边的危险的。
所以,在这无人的破屋之中,无需防备他人,她反倒是轻松了些许。
然而,自打她遇见清河那厮后,她反倒是没有睡过一晚的安稳觉。
今晚倒是更为更狂,还不到子时便前来扰她清净了。
黑魅十分不乐意地起身走了出去,一双眼睛透过破烂的雕花木窗户看了出去,只见外边两人正在于一个白色男子对决。
很明显,那个白衣男子显然不是那两人的对手。
“还当真是哪儿哪儿都能遇见他。”
好巧不巧地,那个白衣男子就是清河。
黑魅一对黑色的眸子已然显露出了原本的紫色,双手搭在自己胸前,准备静静地看着外边的清河如何反败为胜。
她的手突然间撑着下巴,想着清河明显落于下风,若是他想取胜的话,除了放出迷烟这一个绝招了。
她脑海中才下了结论,外边的白衣男子果真在费力逃离了那两个人一段距离之后,突然间抛出了一根冒着白烟的竹枝。
还当真是毫无悬念呀,正当黑魅觉得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决就要落幕之时,那两个本该倒地的男子,反倒是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那里。
其中一个手拿铁锤的男子与一旁的同伴对视了一眼,嘴角冷笑了一下,看着前边的清河说到
“哼,你有种坏了我们老大的生意,便应该会想到自己会有小命不保的这一天。”
黑魅看着外边重新打起来了三日,双眉却极其好奇地皱了起来。
他们分明吸进去了迷烟,为何会冒无影响?
与此同时,外边的清河也是这般想的,可只懂得拳脚的他,很快便被打趴在了地上。
那个看似瘦小的手拿铁锤的男子,一脚踩在了清河的心口上,满脸不屑地说到
“你小子胆色不错呀,只可惜,你惹错了人。”
说着,便举起了手中的铁锤,对着清冷的月光就要对着脚下白衣男子的头部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男子手中的铁锤距离白衣男子还有一个拳头距离之时,被破屋里边的一道术法给生生地牵引住了。
“呦,没曾想,里边居然还有个比我们更喜欢躲躲藏藏的人在呀。”
瞧见自己手中的铁锤被一道术法牵引住,手拿铁锤的男子动用了术法,已然难以掩盖自己头上的一对酷似老鼠的耳朵。
嘴角伸出了几根长胡须抖动了一下,便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铁锤奋力一拉。
只见黑魅牵引这一根术法凝结而成的绳子,从破屋里边跃身而出。
清河侧眼看去,虽说他早就知晓黑魅有着魅得过分的容貌,可他竟也是第一回,觉得她的美貌竟有着这般隔山隔海的悠远感,好似那份美貌本就不属于凡间。
一身紫衣黑发,紫色瞳孔的女子犹如飞天一般,那张美艳之中有着几分慵懒的容颜,在这一刻可谓是倾国难遇。
是了,有着紫色瞳孔还会术法的,不是仙便是妖,又岂是这凡尘中人呢?
清河愣神的同时,那两个鼠妖显然也被她的出场震惊了。
故而,黑魅的一袭轻薄的紫衣未曾落地,便借着鼠妖发呆的瞬间,拽着术法一端紧紧圈住的铁锤,朝着对方的心口处狠狠地砸了故去。
鼠妖连着铁锤被打了出去,黑魅眼疾手快地便将那个如同鼠妖一般发呆的白衣男子用术法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