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她是小念的母亲”周君逸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说出来的人,他只是点到为止。
“所以你最终还是会因为这个和她在一起吗?为什么不问问小念的想法呢?”她掐灭烟专注的看着他,“有时候我们的所以也只是我们的所以为而已,你以为这样是为了小念好但这样可能在他看来不是,所以不要把大人的想法加在他们身上,然后顾名思义的说为他好,这只是我个人看法”
“你说的没错,话虽然有些难听单理是那个理,你胆子很大”周君逸将烟头杵在烟灰缸里,转了几下。
还没有什么人会在他面前这么直言不讳,即使他不是听不得他人说那些不好的话的人,但人都惯有一些通病,都喜欢捡他人喜欢听的话讲,也都喜欢听那些好听的话听。
所以魏晴毓能做到现在这样,明明有些惧怕他,但还是能直接说出来,这不得不让他夸一句胆子大。
在他看来她并非初生不怕牛犊之人,所以她在屋檐下依旧没有低头,说出那翻她自以为的话,这可能和为了周念好有很大一部分。
不过这也如她自己说的,都只是她的自以为是而已,他们都没有过问周念的想法。
而对于听着似乎在夸赞实际也真的是夸赞的话,她并没有沾沾自喜,秉着闷声发大财的低调作风,她只是说,“假话说多了偶尔说说真话也不为过”
她的这话就十分的迷了,什么假话,什么真话,又为什么提到她说假话说得多,据周君逸所知,她仅是一个出生在小镇循规蹈矩生活着,突然生活有了些波澜的人而已,出了那段酒坛子黑历史,似乎他找不出她谎话连篇的史实依据了。
他看向她便看到她笑了,毫无掩饰的笑了,不是用手捂着嘴的笑。
被她这没来的笑给感染到的他也勾了一下嘴角,然后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什么谎话真话的不过是她用来调节氛围的疯话罢了。
“这样心情有没有好一些,刚刚看你心情颇为郁闷的样子”她看到他微微的笑了之后,挑着眉说,“微笑是一个很治愈人的东西也是很自愈人的东西,没事多笑笑心情会好很多。我们可以用它来自愈”
“你很有趣”周君逸在她说出时那微笑的脸僵了一下,然后又发现她有些没心没肺的,心里转念一想,觉得也是,微笑确实可以自愈人。
他重新扬起笑容,心情颇好,之前的阴郁都消失了,先是刚刚听到她的悲催故事,他想其实他的境遇也不算太糟糕,他的双亲具在,他还有大把花不完的钱,多好。有了对比才会有晴天。
之后她提到了目前也许是后面会一直困扰他的问题,被她点醒后,在对宋念安这段关系中便更加的泰然了,什么变数不过是一个幻镜,看透了便好。以后他就静静的看着周念的选择便好。
再后来,也就是现在她用她的笑容愈合了现在他的伤疤,人生中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日子是自己过的,保持好心情才能活得够久。
不过如果以前她也如现在这样看得通透她后面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不过他说得轻巧,不是她又怎会明白个中苦味。
也许如果魏晴毓没有经历那段黑暗亦没有坠入黑暗,那她又怎会遇到带给她细微光明的周念,他们又怎么会在这里聊天。
他们会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在各自的圈子里安好,没有交点,再见时许是擦肩而过也不会多看彼此一眼。
所以所有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
在放下烟头时他们的手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但没有擦出什么感情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