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夜幕低垂,此时孤独无助的花竹才感觉到人生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几缕月光透过门缝照进封闭的小屋,桌案上一盏烛火来回摇曳,映出恍恍的黑影。
鲜血一滴一滴混着汗水滴落在地,一片殷红,花竹双手被绑着高举过头,吊在半空中,长发湿答答的垂在眼前,挡住了视线。
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劈头盖脸的泼了她一身,冷的她浑身发抖,再度恢复意识,身体像失去控制一样动弹不得,钻心的疼。
老鸨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椅上,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口,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啧啧道“早就告诉过你,在这琴瑟馆要听话,你竟然还想逃走,连累我们大晚上不能休息。”放下手中的茶盏,她摆了摆手道“给我接着打,打到她长记性为止!”
在这里,这种情况她见到再多不过,早就习以为常了,总有那么几个向往自由的笼中鸟。
护卫手持鞭子,皮鞭狠狠地抽打在花竹的身上,“啪啪啪”的声音回荡着刑讯室内,又是一道道血痕。她龇着牙扬起头,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一双骏黑的眼眸死死的瞪着老鸨,张了张嘴,却痛的发不出声音。
眼前渐渐发黑,她用力的想保持着清醒,却怎么都睁不开眼,辫子依旧狠狠地落在身上,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
“我不会要死了吧。”
清晨,天空洒下一缕阳光,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安宁。
银杏醒来却不见花竹的身影,纳闷的嘀咕“她去哪了?”
扫一眼昏迷不醒的花竹,老鸨扬扬手示意可以停止了,扔给护卫一小瓷瓶,她扶着额头略有疲态“给这是伤药,把人送回去吧!”
琴瑟馆一向都是如此,打归打,人也是花了银子买来的,可不能打死了。
护卫接住瓷瓶,塞进怀里,过去给花竹松了绑,将她扛在肩上,朝着小院走去。
到了房门前,他腾不出手,所以用脚踹了几下房门,大声道“快开门!”
听到是男性的声音,银杏不知所以。但还是快步流星地跑过去拉开门,却见护卫肩上扛着一个不明物体,她愣住了,眼里满是不解的神色,指着那不明物体问道“这是……”
他走进屋子,好不怜香惜玉地将人甩到床上,掏出伤药纱布放在桌子上,见怪不怪的说“她跟你住一个屋吧?昨天夜里她想翻墙逃跑,被抓住了,抽了几鞭子。”
紧咬着下唇,银杏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她看清了那不明物体是头发散乱的花竹……
“这……”
护卫用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小瓷瓶,道“这是特制的伤药,抹了会好的快一点,不会留疤。”
说完,他带上门走了,待护卫离开,银杏急忙跑去床边,查看花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