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人的心思,都在那小女朋友身上,哪会轮的到他这里来。
果不其然,少年眉间的皱痕愈发的深了些:“我又不是神,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幽幽吸了口气,在胸腔内转过,又缓缓吐出来。
君顾看着神态认真乖巧的少年,到底是败下了阵,他低鄂叹了口气:“是,这的确是我的错。”
竟然妄想和一个喝醉了的人探讨这种知与否的话题。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
直直看着他的少年眨了眨眼,歪了歪脑袋,宫九喑一字一句认真道:“你能不能站稳了和我说话,你晃得我头晕。”
宫九喑比起君顾要挨半个脑袋,以至于隔近了他看她的时候,需要微微低一下头。
轻垂眼帘,君顾抬手捧住少年的脑袋,稳稳的固定住,漆黑的眸径直穿进那人深邃殷郁的眼中。
从唇间吐出的话宠溺中,裹挟着浓郁的无奈:“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才好。”
从小到大,他几乎很少对一件事情产生质疑和不解。
而这所有的几乎,碰上宫九喑后,却在他清醒理智的人生中落成一笔又一笔的溃不成军。
他试图保持距离,更试图远离。
可距离上的拉长,并不能让那不知何时从心脏裂缝中生根而出的东西得到打压或拔出。
相反,它无时无刻不在野蛮生长,影响着他的一切,将那个人的名字落成了身体的感官,一旦触碰,便不可收拾的滋生起来。
他挣扎,逃避,试图扼杀。
却无法忽视,这人于他而言,越发加大的重要性。
稍垂着眼,对上少年浮着浅浅迷离的眸,他绵长的吐了口气。
眼尾拉长的晦暗愈渐加深,浓如夜色的眸深渊处翻涌着的坚定和占有像滚来的浪花,无边无际。
染着几分毫不掩饰的疯狂。
“这次,是你先靠近我的。”
被他捧着脸的宫九喑动了动脑袋,却无法挣脱掉那人的禁锢。
夜路深重,酒精逐渐上头,让她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耷拉起来。
宫九喑幽幽开口:“哥,困。”
她口中的怨念来的快,去的也快。
到底是喝醉了的人,这才不多时,嘴里的话题已经跳了一个又一个。
惹眼的五官神情很淡,却特别乖巧,尤其是说出那句困时,让君顾突然间就被戳到了所谓的萌点。
他的小家伙,真的是可爱死了。
眼帘轻动,敛去其中翻滚的情绪,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摸了一把少年柔软的碎发:“乖,我们回家。”
放下手,转过身去。
紧接着慢慢蹲下去,将宽厚的脊背,尽数露在了少年眼下。
君顾侧过头,夜灯之下,隽秀的侧脸线条分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