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畜生。”李世民淡淡地说,“既然是畜生,朕没必要把他们当人看了。”
“查!好好查,除了这件事,他们还干了什么!朕要将他们面皮都扒下来!”
大寺本来该管这方面,然而李世民已然气坏,直言要他们拿出断案手段,好好挖一挖世家中那腌臜事。还把原大寺少卿,现谏议大夫戴胄派过去。有少人戴胄送礼,而论是谁送,戴胄都一把砸了,下决心一定要完成陛下任务。
是,有一件事让戴胄明白,山鬼听说此事后,特意把他叫过来,上下打量了好长一会儿,直把他看得浑身对劲,才说“你做好此事,猫没心情陪我玩了。”而后,用一根树枝在他额头上敲了敲。
戴胄困『惑』猫?什么猫?
半月后,他带着密件往皇宫去,斜对面树荫下,忽然冲出来一人,手持利刃向他冲过来。戴胄觉得己三观受了冲击等等!这里是长安啊!还是大白天!毁尸灭迹也该这么搞吧!
太过震撼,令他一时间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幸得忠仆一把推开他,那利刃才仅是从他脸颊前划过,划出血痕。
刺客见一击中,吭都吭一声,反手又是一劈,戴胄没有趁手武器,随手扯下己玉佩胡啦啦地挡,也是他运气好,那劈过来刃尖正好“噌”地割在玉佩上,发出牙酸一声“咯——吱——”
戴胄后退半步,抬脚往刺客小腹踹去,同时粗狂地扯下己乌纱帽,当趁手兵器,“哐当”往刺客脑门上砸,一边砸一边暴躁“本官被王世充扔去守虎牢关时候,你还知道躲哪里喝『奶』呢!”
刺客被猛击头颅,晕头转向,连手里利刃都掉在地上。
便在戴胄抡乌纱帽抡得虎虎生威时,忽听见知是谁被吓得尖叫,大脑一激灵,鬼使神差往旁边闪了闪一支羽箭“咻——”地从他背后直入胸骨,差一,便直中心脏。
原来还有同伙!
这念头在戴胄脑海中一闪而过,焦躁心情便涌了起来糟糕,罪证——
之前被他打刺客『摸』向他怀中,要去抢密件,戴胄眼珠瞪起,死死攥住对方手腕,厉喝道“滚!”
僵持三息后,对面刺客都懵了,“你没事?”
戴胄也懵了,好、好像确实没事?至少疼,也影响他。
对了!是山鬼!山鬼之前敲过他额头!肯定时对他施了什么护身法。
那……他更怕了。
血腥味顺着风流进他肺腑中,戴胄『露』出狰狞笑容,拎起乌纱帽,再次哐哐哐砸,“没想吧!山鬼本官赐了福!”
另一刺客见势妙,早已跑了,而这个刺客则含恨倒地,忠仆上前,压着他手脚。戴胄哼了一声,把乌纱帽重新戴回头上,还记得调整角度,让它方方正正戴好。
李世民接消息后,连忙让一队人马将戴胄护送进宫,宫人在他身后面如土『色』地收拾杯子碎片,李世民侧头,见对方被吓了,收起满脸怒气,挤出一个温煦笑容“方才怒气上头摔杯盏,抱歉,吓着你了。”
宫人现在才是真被吓,连声道“陛下言重了。”迅速收拾好狼藉,和戴胄擦肩而过。
戴胄衣衫上还淋漓着血,后背一箭擎天,他双手托举着密件,“陛下,臣辱使命。”
李世民怒道“太医令呢,怎么还没!”
太医令匆匆赶至,为戴胄拔箭,口中絮絮叨叨“幸好贼人没有在箭上抹毒|『药』或者粪水,否则……”
戴胄正『色』道“该是幸好山鬼出手了,否则,吾今日一死也难以偿还失职之过。吾若是多带一人手,也至于让贼人险得逞。”
李世民“了了,朕需要你表忠心,朕要你好好。”
戴胄语气平静“陛下,臣是表忠心,臣是在尽职。臣要上谏,陛下应该如此轻拿轻放,臣失职是臣之错。”
李世民“……”
戴胄“臣……”
李世民展开袖子捂住戴胄脸,重捂嘴,一本正经说“戴卿,拔箭过于血腥,你一个柔弱文官,要看了。”
戴胄“???”
我是背上中箭吗?
当街截杀这事情过于震撼,大街小巷很快传遍,一场太阳雨来了,青霓嗅着雨水凛冽味道,目瞪口呆“居然来了?他们内疯吧?”
小树苗“嗯?你是早知道对方会来?”
“我知道啊,我又是真可以预知未来。”
“那你为什么对戴胄用‘保鲜’技能?”
“呃,因为唐朝是一个很特殊朝代……”
比如,唐朝元和刺相案,宰相被刺客当街刺杀,头颅都被割下来了。
青霓“所以,我是以防万一,没想竟然用上了。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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